刘麟告退回去休息后,这些太守都像是有些魂不守舍一般,连饮酒赏舞都没了乐趣。

“唉...有人指洛水立誓,如放矢气,有人殫精竭虑,只为守四百载之旧誓...”

走在出府的路上,不知是谁嘆了一句。

贾疋当即不屑嗤笑了一声:“嘖,这等事还少吗?那司马无德,竟使前朝后嗣担国之重任,如此作態,吾看,还不如让那..”

“贾公!贾公!慎言啊!!”

几人慌忙出手,连拉带拽地稳住了想要大放厥词的贾疋。

但虽是如此,在场眾人竟然出奇地没有反驳贾疋的话。

因为他们都知道,贾疋说的是谁。

正是司马模之子,平西中郎將,刚刚嗣位南阳王的司马保!

西晋时,为报父仇可是天理所在。

就连桓温桓大司马,最早都是以此扬的名。

可这个司马保呢,父亲被辱杀,居然一言不发,蹲在上邽跟个没事人一样。

就连这次会盟都没派个使者过来,全然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如何慎言?他们做得,吾等说不得?!”

“...唉...话是如此...可你我都是晋臣...”

“晋臣又怎么了...”

“...”

“...诸公留步...”

就在这些太守你一言我一语的即將出府之时,身后忽然传来了轻呼声。

几人纷纷回头,就见那个名叫霍十二的家僕找了过来。

“诸公,安乐公有请。”

...

不知为何,一眾太守的行动非常迅速。

仅仅是两三天,这些人便从关中各郡送来了足足二十名大匠。

而且看那样子,有的人连手上的活都没干完,拎著工具就被送来了长安城。

对此,刘麟非常满意。

而拿到这些大匠的资料后,刘麟只能嘆一句。

不愧是关中的土皇帝们,麾下真可谓是人才济济!

当然,大匠到手,刘麟也就没有跟这些半百的人精们脉脉温情的意思。

对著这些送到长安城外三十里处的一眾太守们长长一揖,刘麟利落的告辞,翻身回马车,下令启程。

车驾由陈安和北宫纯护著,缓缓驶向了远方。

“呼,这下好了,钱粮兵望名俱齐,还多了游兄和二十名大匠,不亏不亏!”

刘麟坐在车驾里,欣喜地翻看著手上的资料:“再去蓝田关带上我们的佃客和百工户,就可以南下汉中了!”

车驾的外面,正是形容枯槁的游子远。

“不敢与郎君称兄。”

游子远扯出一抹笑容,只是那声“郎君”还是牵强无比。

“阿麟...”

刘玄欲言又止,但见刘麟不解地望向他,忽然一咬牙,低声说道:“阿麟,可否让他们散开一些,族叔有话要说於你。”

看著双眼乌黑,像是好几夜都忐忑没有睡著的族叔。

早就从贾疋那里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刘麟有些无奈,亦有些欣慰。

“族叔虽然愚笨,不如阿麟你聪明,但有的事,族叔也能明白。”

刘玄看著刘麟的双眼,一字一顿地说道:“阿麟,如果你想要做什么,那就去做!”

“有需要族叔帮忙的,那便告诉族叔,洛阳之后,你我二人,可就是这世上唯一的骨肉至亲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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