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漠北深以为然,点头道:“辰哥说的不错,柳不卉的脾气可不是闹著玩的。”
“前年大將军组织四军校场大比武时,她也想报名参加,咱们镇守只不过是说了一句『岂有女子拳乱校场之理』,结果就被她给生生锤到吐血。”
“最可怕的是,打拳打不过也就算了,比枪竟也不是她一合之敌。咱们堂堂男子汉,两桿龙枪却敌不过一桿银枪,天道真是无情!”
一旁的青年军士也是长长嘆了口气,苦笑道:“是啊,我还记得那次比武,柳不卉力压四军修士后,还说了一句,敢笑巾幗不丈夫?”
“如今这话连那些青楼女子们都学了去了。”
姜原听著几人的唏嘘感慨,不由也觉得好笑。
相比起其余三军,北军的军士因为镇守仇海的惨败,在面对青驤营时总有一种抬不起头的感觉。
儘管心里觉得憋屈,却也没有任何办法,最多就是努力勾搭上一个青驤营里的人,將对方滚到床上后,重振一下北军勇武之风了。
马士城在旁听到几人越说越离谱,忍不住喝斥了一句:“行了!都別乱嚼舌根了!小心被军法队听到。”
军法队也都是青驤营的人。
几人瞬间安静了下来。
队伍排著漫长的队,直到过去了很长的一段时间后,才终於挤到了城门口。
两名青驤营的女兵,持著长枪,表情冷漠的扫了他们一眼。
“停!”
位於左侧的女兵声音虽然不高,却带著不容置疑的穿透力,隨后率先走到了輜重车前。
待掀开油布,看到那些阴尸后,两名女兵也没有露出什么异色,反倒是极为冷静地检查完了,隨后才挥手放行。
身后一位捧著硬皮簿和炭笔的监工官,则是在记录著阴尸的数量,稍后他们送入城中库房时也会再核对一次。
几人进了阴暗漫长的城洞,看著远处出口的那个亮点,神情放鬆,含笑交谈。
马士城扫了眾人一眼后,说道:“阴尸入库的事就由我和漠北负责吧,你们这些有家室的,早些走吧。”
旁人还未反应,那马漠北倒是苦著一张脸道:“不是吧?堂哥?我也有家啊!浮香榭就是我家!阮儿姑娘可是等我好久了!”
闻言,马士城瞥了他一眼,说道:“是吗?可我听说阮儿姑娘是浮香榭最当红的魁,至今都未选定自己的入幕之宾。”
马漠北摇头晃脑道:“阮儿见惯了军中勇武,似我这等文质彬彬的,自是要更吃香一些。”
马士城不再理会自己这堂弟,而是看向了姜原,沉声道:“武沉,你回去后小心一些,先把伤养好。另外,还是听我一句劝吧,莫要强求。”
其余几人看向他的目光也开始变得微异。
姜原明白他们说的是什么事,点头应了一声:“好。”
说起来。
饶是他两世为人,见惯了大风大浪,在看完武沉的记忆后,也不禁感到了错愕。
这是一个真正的狠人——可惜狠错了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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