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用无可辩驳的实力,把这些谣言,连同散播谣言的人,一起踩在脚下,碾得粉碎!

看著陆明轩挺拔自信的背影,秦淮茹的一颗心,从刚才的愤怒焦急,变得“怦怦”狂跳。

她男人,太帅了!

刚才那句话,那个微笑,简直帅到了她的心坎里!

她觉得,自己就像一个跟著將军上战场的士兵,充满了无穷的勇气和骄傲!

……

人事部办公室。

气氛有些压抑。

人事部主任何爱华,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戴著一副黑框眼镜,头髮梳得一丝不苟,表情严肃,不苟言笑。

关於陆明轩的那些风言风语,她自然也听了一耳朵。

所以,当陆明轩和秦淮茹走进来的时候,她只是从一堆文件里抬了下眼皮,眼神里带著一丝审视和不易察觉的冷淡。

“哪位是陆明轩?”她的语气公事公办,听不出任何情绪。

“何主任您好,我是陆明轩,来办理入职手续。”

陆明轩不卑不亢地递上了自己的文件袋。

何爱华接过文件,一份一份地抽出来看。

介绍信……户口材料……

当她看到那份用鲜红印泥盖著公章的《革命烈士牺牲证明》时,捏著纸张的手指,明显顿了一下。

她脸上的严肃和冷淡,像是被热水烫过的冰,瞬间融化了许多。

她再次抬起头,看向陆明轩的目光,已经从审视,变成了些许的柔和与敬重。

原来是烈士的后代。

那些传言,看来是有人故意抹黑了。

何爱华的心里,已经有了判断。

她的態度明显热情了起来,办事效率也快了很多。

“陆明轩同志,你的情况我们都清楚了。根据厂里的安排,你將进入宣传部工作,先从办事员做起。你父亲是为国牺牲的英雄,我们轧钢厂,一定会照顾好烈士家属的!”

手续很快办完。

但陆明轩並没有像她预想的那样,道谢后就立刻离开。

他从隨身带来的另一个长条纸卷里,抽出了一幅画稿和一份文件,轻轻地,放在了何爱华的办公桌上。

他的脸上,带著那种艺术家特有的,温和而自信的微笑。

“何主任,我是学画画的。”

“这是我来之前,为咱们厂里画的一点小东西,算是我作为新同志的一点心意,希望能为厂里的安全生產,尽一份微薄之力。”

“哦?”

何爱华有些意外。

画画的?

她心里闪过一丝不屑,这年头,画画能有什么用?能当饭吃?能炼钢吗?

不过出於对烈士家属的尊重,她还是带著几分敷衍,伸手展开了那幅画稿。

只一眼。

仅仅只是一眼!

何爱华整个人,就像是被一道闪电劈中,瞬间僵在了原地!

她的瞳孔,在看到画面的那一剎那,猛地收缩!

这……这是画?

画上那飞速旋转、闪著冰冷金属寒光的齿轮,仿佛下一秒就要从纸上飞出来,绞碎一切!

那个工人的手,离齿轮只有分毫之差!

他脸上那惊恐到扭曲的表情,那瞪大的眼球里倒映出的绝望,那额头上因为恐惧而爆出的青筋和飞溅的汗珠……

这一切,都真实得可怕!

一股强烈的、令人窒息的危机感和衝击力,透过薄薄的纸张,狠狠地撞进了何爱华的心里!

让她这个在办公室坐了半辈子的人,都仿佛亲耳听到了机器的轰鸣和工人那无声的惨叫!

这哪里是一幅画!

这分明是一场即將发生的事故!

何爱华的手,开始微微颤抖。

她猛地抬起头,那双镜片后的眼睛里,充满了震惊、骇然、以及浓浓的难以置信!

她死死地盯著眼前这个一脸平静的年轻人,声音都因为激动而变了调,失声问道:

“这……这真是你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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