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一桶金

清晨五点半，何宇已经站在轧钢厂食堂的后厨里。十月的北京，天刚蒙蒙亮，呼出的白气在空气中凝结成霜。他搓了搓手，看著面前蔫巴巴的白菜和发黄的豆腐，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何师傅，今天做什么？昨天的白菜汤工人们都说好！"帮厨小张哈著白气凑过来，眼睛里闪著期待的光。

何宇没有立即回答。他借著整理食材的动作，悄悄从空间里取出约50ml灵泉，倒入准备和面的水中。晶莹的液体在水缸里迅速溶解，无色无味，却让原本浑浊的水变得清亮起来。

"今天做白菜豆腐馅包子，再加个蛋汤。"何宇捲起袖子，开始揉面。灵泉和入麵团后，原本应该发黄的麵粉竟显出几分雪白，手感也变得格外柔韧。

小张瞪大眼睛："何师傅，这面..."

"和面讲究手法。"何宇面不改色地胡诌，"手腕要这样转，力道要均匀。"他示范著动作，心里却暗笑——这灵泉的效果比他预想的还要好。

隨著天色渐亮，食堂里热闹起来。何宇指挥著几个帮工揉面、剁馅、烧水，自己则负责最关键的和馅调味。他悄悄在每盆馅料里都滴入几滴灵泉，普通的白菜豆腐顿时散发出诱人的鲜香。

"奇了怪了，"负责烧火的老王抽著鼻子，"同样的材料，何师傅做出来就是香！"

何宇笑而不语。他专注地捏著包子，十八个褶子均匀漂亮，像列队的小士兵。上笼蒸製时，整个后厨都瀰漫著诱人的香气，引得几个帮工不住地咽口水。

七点整，第一批下夜班的工人涌入食堂。往常这个点，工人们都是睡眼惺忪地排队，今天却一个个精神抖擞，伸长脖子往窗口里张望。

"什么味儿这么香？"

"听说傻柱今天做包子！"

"扯淡！厂里多久没见白面了，哪来的包子？"

议论声中，第一笼包子出笼了。雪白的包子皮薄馅大，冒著腾腾热气，散发著勾人食慾的香气。工人们顿时骚动起来，队伍一下子乱了套。

"排队！都排队！"食堂主任老马拿著大勺敲著盆沿，"每人两个包子，一碗汤，不许抢！"

何宇站在窗口后面，看著工人们狼吞虎咽的样子，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一个满脸煤灰的年轻工人咬了一口包子，突然愣住了，接著竟然红了眼眶。

"怎么了？不好吃？"旁边人问。

年轻工人摇摇头，声音有些哽咽："不是...这味道，像极了我娘做的..."

何宇心头一震。他没想到灵泉不仅提升了食物的味道，似乎还唤起了人们记忆中最美好的味觉体验。这效果远超他的预期。

"何师傅！李副厂长叫您去小食堂！"一个办事员匆匆跑来。

何宇擦了擦手，跟著来到厂领导专用的小食堂。李副厂长和几个中层干部正围坐在一张圆桌旁，桌上摆著几盘他做的包子。

"柱子，来！"李副厂长红光满面，亲热地招手，"你这包子可把我们都震住了！"

何宇谦虚地笑笑："厂里食材有限，只能简单做做。"

"简单？"生產科王科长咬了一口包子，眼睛瞪得溜圆，"我去年去人民大会堂参加表彰会，那儿的包子都没这个香！"

眾人鬨笑起来。李副厂长拍拍何宇的肩膀："下周三工业部周顾问要来视察，厂里决定由你负责接待餐。有信心吗？"

何宇心头一跳。周顾问？难道是原著中那个后来当了部级领导的农业专家周老？这可是个重要人脉！

"保证完成任务！"何宇挺直腰板，隨即话锋一转，"不过..."

"有什么困难儘管说！"李副厂长大手一挥。

"厂里的食材质量太差，"何宇直言不讳，"要想做出真正拿得出手的菜，得去朝阳菜市场採购新鲜材料。"

几位领导交换了下眼神。李副厂长沉吟片刻："批你二十块钱经费，肉票二斤，油票半斤。但丑话说前头，要是搞砸了..."

"搞砸了我赔。"何宇斩钉截铁。

离开小食堂，何宇心里已经开始盘算菜单。开水白菜？不行，太费时。葱烧海参？没材料...正想著，迎面撞上了许大茂。

"哟，这不是我们的'何大厨'吗？"许大茂阴阳怪气地拦在路中间，"攀上高枝了？"

何宇懒得理他，侧身想走，许大茂却一把拽住他的胳膊："装什么装？你那包子是不是加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何宇眼神一冷："许大茂，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那你告诉我，"许大茂眯起眼睛，"同样的麵粉，同样的菜，凭什么你做的就那么香？"

"这叫手艺。"何宇甩开他的手，"不服气你也学啊。"

许大茂被噎得说不出话，只能眼睁睁看著何宇走远。他狠狠啐了一口，眼中闪过一丝阴鷙："等著瞧..."

下午三点，食堂工作告一段落。何宇正准备去供销社，却被財务科的小刘叫住。

"何师傅，李副厂长特批的奖金！"小刘神秘兮兮地塞给他一个信封，"十五块钱，还有二斤肉票！说是提前给的辛苦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