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雨夜送医
雷声在远处隆隆作响,何宇从睡梦中惊醒。窗外,雨点已经开始噼里啪啦地打在瓦片上,空气中瀰漫著潮湿的土腥味。他摸出枕头下的怀表——凌晨三点二十七分。
"咚咚咚——"
微弱的敲门声几乎被雨声淹没。何宇一个激灵坐起身,这么晚了,会是谁?
"哥..."门外传来一声几不可闻的呼唤,隨即是"咚"的一声闷响,像是什么东西倒在了地上。
何宇箭步衝过去拉开门,只见何雨水蜷缩在门槛上,浑身湿透,脸色惨白得像张纸。她双眼紧闭,嘴唇泛著不正常的青紫色,呼吸急促而浅薄。
"雨水!"何宇一把抱起妹妹,手掌触到她额头时顿时一惊——烫得嚇人!这温度,少说也有四十度。
何雨水微微睁开眼,目光涣散:"冷..."
何宇迅速將她抱进屋,用被子裹住,又翻出毛巾擦乾她的头髮。他的手在微微发抖——在这个缺医少药的年代,高烧不退足以要人命!
"我们去医院。"他当机立断,翻出雨衣裹住何雨水,又往自己身上套了件蓑衣。
何雨水虚弱地挣扎:"不...不用...睡一觉就好..."
"別废话!"何宇难得地提高了声音,一把將她背起,"搂紧我脖子。"
推开门的瞬间,暴雨如注。豆大的雨点砸在脸上生疼,眨眼间就浇透了衣服。何宇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外走,背后的何雨水轻得像个孩子,浑身滚烫,呼吸喷在他颈间,热得嚇人。
"坚持住,马上就到..."何宇咬紧牙关,在泥泞中艰难前行。最近的医院在三里外,这个点又找不到车,只能靠两条腿。
一道闪电劈过,照亮了漆黑的小路。何雨水在他背上突然剧烈颤抖起来:"不...不要卖我...我会干活..."
何宇脚步骤然一顿,心如刀绞。妹妹在昏迷中依然记著那些伤害,那些他——或者说原来的何雨柱——给她造成的恐惧。
"不会的,永远不会..."他轻声承诺,儘管知道何雨水此刻听不见。
雨水顺著脖子灌进衣领,冰冷刺骨。何宇把何雨水往上託了托,加快脚步。怀里的身体烫得像块火炭,让他想起实验室那次爆炸前的灼热感...
"叮——检测到紧急医疗情况,临时增加灵泉配额200ml"
系统的提示音如同天籟。何宇精神一振,在脑海中快速查看空间。果然,灵泉计数器显示300/500ml,多出的200ml標著"紧急医疗专用"。
有了这个保障,何宇心下稍安。他调整姿势,让何雨水儘可能少淋雨,自己则眯著眼辨认方向。不知走了多久,远处终於出现了医院的灯光。
"大夫!救命!"何宇衝进急诊室,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的。
值班医生是个戴眼镜的年轻人,见状立刻迎上来。他麻利地检查了何雨水的情况,眉头越皱越紧:"高烧40.3度,肺部有囉音,营养不良导致免疫力低下...得立刻住院!"
何宇连连点头,掏出身上所有的钱——二十三元五角:"先押这些,不够我明天再补。"
医生看了看他浑身湿透的狼狈样子,嘆了口气:"去办手续吧,我这就给她用药。"
病房里,何雨水被掛上了点滴。药物作用下,她的呼吸平稳了些,但依然昏迷不醒,脸颊烧得通红。何宇坐在床边,轻轻握住她骨瘦如柴的手,心里一阵阵发紧。
"同志,你是她家属?"护士拿著病历本进来。
"我是她哥。"
护士打量了他一眼:"病人严重营养不良,贫血,还有轻微肺炎。这烧一时半会儿退不下来,你得有心理准备。"她顿了顿,"医药费不便宜..."
"钱不是问题。"何宇斩钉截铁地说,"用最好的药。"
护士点点头离开了。何宇立刻从空间里取出50ml灵泉,小心地餵给何雨水。昏迷中的何雨水本能地吞咽著,眉头似乎舒展了些。
窗外,暴雨依然肆虐。何宇望著病床上妹妹苍白的小脸,思绪万千。原著中的何雨水虽然不受重视,但至少身体健康。眼前这个女孩却像是长期遭受虐待——营养不良、贫血、免疫力低下...这绝不仅仅是三年困难时期造成的。
"哥...別卖我..."何雨水突然在昏迷中呢喃,瘦弱的手指无意识地抓紧了床单,"我能干活...能挣钱..."
何宇的眼眶一下子热了。他轻轻抚平何雨水紧皱的眉头:"不会的,我保证。"
天亮时分,雨势渐小。何雨水的高烧终於退到38度左右,但医生表示炎症未消,还需住院观察。何宇匆匆赶回四合院取换洗衣物,迎面撞上了正要出门的秦淮茹。
"柱子?这一大早的..."秦淮茹惊讶地看著他湿漉漉的衣服和通红的眼睛。
"雨水住院了,肺炎。"何宇简短地说,没心思多聊。
秦淮茹"啊"了一声:"严重吗?要不要..."
"不用,我能处理。"何宇打断她,径直走向自己屋子。
换好衣服,他简单收拾了些日用品,又特意带上《赤脚医生手册》和剩下的灵泉。正要离开,槐怯生生地拦住了他。
"何叔...雨水姑姑没事吧?"
小女孩清澈的眼中满是担忧。何宇心头一软,蹲下身:"会好的。你去上学吧,別耽误功课。"
槐点点头,突然从书包里掏出一个小纸包:"这是我攒的...给姑姑吃..."
何宇接过那个还带著体温的小纸包,里面是两颗已经有些融化的大白兔奶。在这个物资匱乏的年代,对孩子来说这无疑是珍宝。
"谢谢你,槐。"他郑重地將放进兜里,"我会告诉姑姑是你给的。"
回到医院,何雨水已经醒了,正虚弱地靠在床头。见何宇进来,她下意识地往被子里缩了缩,但眼神不再像以前那样充满戒备。
"感觉怎么样?"何宇放下东西,摸了摸她额头,"烧退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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