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妹妹心结

晨光透过窗户洒在何宇的脸上，他睁开眼，发现一件叠得整整齐齐的工装放在床头。衣服上那个被火星烧破的洞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朵精巧的补丁小。

何宇拿起衣服，指尖轻轻抚过那朵。针脚细密均匀，显然是了心思的。他心头涌起一股暖流——这肯定是何雨水的手笔。一个月前还对他避之不及的妹妹，现在居然主动给他补衣服了！

"叮——支线任务进度更新：修復兄妹关係（50/100）"

系统的提示音恰到好处地响起。何宇微笑著穿上衣服，大小正合適，连袖口的磨损处也被细心地缝好了。他轻手轻脚地走到西厢房门口，听见里面传来何雨水轻轻的哼歌声。

"雨水？"他敲了敲门。

歌声戛然而止。片刻后，门开了一条缝，何雨水露出半张脸："嗯？"

"衣服...谢谢你。"何宇指了指胸前的补丁。

何雨水的耳根一下子红了："就...就顺手..."她结结巴巴地说，眼睛盯著地面，"反正...閒著也是閒著..."

何宇心头一热。他知道对何雨水这样长期封闭自我的人来说，这样主动示好需要多大的勇气。

"我今天休息，一起去供销社逛逛？"他提议道，"买点布料给你做身新衣服。"

何雨水惊讶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渴望，但隨即又黯淡下来："不用...我有衣服..."

"就当庆祝你康復。"何宇坚持道，"再说，幼儿园老师总得穿得体面些。"

何雨水咬著嘴唇犹豫了一会儿，终於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吃过早饭，兄妹俩一前一后出了门。何雨水始终落后半步，像是还不习惯与何宇並肩而行。路上遇到邻居，她总是下意识地往何宇身后躲，但当有人夸"雨水越来越水灵了"时，何宇分明看到她嘴角微微上扬。

供销社里货物不多，但何宇还是挑了一块淡蓝色的確良布料——这在当时可是紧俏货，了他半个月工资。

"太...太贵了..."何雨水拉著他的袖子小声说。

"值得。"何宇乾脆地付了钱，又买了一包彩色头绳，"小姑娘该打扮打扮。"

何雨水接过东西时，手微微发抖，眼眶有些发红。回去的路上，她破天荒地主动开口："哥...为什么...突然对我这么好？"

何宇停下脚步，认真地看著她："不是突然。只是...以前的我太混蛋了。"

何雨水低下头，没再说话，但脚步似乎轻快了些。

回到四合院，何宇发现许大茂正站在自家门前，贼眉鼠眼地往屋里张望。见他们回来，许大茂乾笑两声："哟，兄妹俩逛街呢？感情真好！"

何宇挡在何雨水前面："有事？"

"没事就不能串门了？"许大茂阴阳怪气地说，眼睛却不停地往屋里瞟，"听说你最近搞到什么好种子？"

何宇心头一凛——这傢伙果然还没死心！他不动声色地说："厂里食堂能有什么种子？白菜籽算不算？"

许大茂哼了一声："装，继续装！"他压低声音，"何雨柱，我知道你在搞什么鬼。等著瞧吧！"说完，扬长而去。

何雨水担忧地看著何宇："哥...他在说什么种子？"

"没事，他脑子有病。"何宇轻描淡写地说，但心里已经敲响了警钟。许大茂明显掌握了什么线索，必须儘快想办法应对。

午饭时，何宇做了何雨水最爱吃的红烧茄子——这是他从邻居口中打听来的。令他惊喜的是，何雨水没有像往常一样端著碗回自己屋，而是犹犹豫豫地坐在了桌边。

"在这里吃？"何宇儘量让声音听起来平静。

何雨水轻轻"嗯"了一声，低头扒饭，但耳朵红得厉害。这是兄妹俩几年来第一次同桌吃饭。

何宇夹了块茄子放到她碗里："多吃点，你太瘦了。"

何雨水盯著碗里的菜，突然说："以前...妈妈也总这么说..."

何宇的手顿了一下。原著中对何家父母的描写很少，他几乎一无所知。"妈妈...是什么样的人？"他小心翼翼地问。

何雨水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你...不记得了？"

何宇暗叫不好，赶紧掩饰："就想听听你怎么说。"

何雨水沉默了一会儿，轻声道："妈妈很温柔...总是给我扎小辫..."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她走的那天...还给我留了块..."

何宇心头一酸。他想起现代社会的母亲，每次出差回来也总会给他带。

"爸爸呢？"他轻声问。

何雨水的表情一下子冷了下来："他...只在乎你。"她放下碗，"我吃饱了。"说完就要起身离开。

何宇连忙拉住她："雨水，对不起。"

何雨水僵在原地，肩膀微微发抖："为什么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