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许大茂的阴谋

派出所的问讯室阴冷潮湿，许大茂缩在椅子上，脸色灰白。对面的民警合上记录本，严肃地说："许大茂同志，你涉嫌诬告他人，按律应当拘留。但考虑到你是初犯，且何雨柱同志不予追究，这次给予批评教育处理。"

许大茂如蒙大赦，连连点头哈腰："是是是，我一定深刻检討..."

"不过，"民警话锋一转，"你得当面向何同志道歉，並在全厂大会上做检查。"

许大茂的脸顿时涨成猪肝色："这..."

"怎么？不愿意？"民警的眼神冷了下来。

"愿意！愿意！"许大茂慌忙改口，心里却把何宇咒骂了千百遍。

走出派出所，刺眼的阳光让许大茂眯起眼。他啐了一口，恨恨地嘟囔："傻柱，咱们走著瞧..."

与此同时，何宇正在周老的办公室里品茶。老专家亲自给他斟了一杯碧螺春，笑呵呵地说："尝尝，今年的新茶。"

何宇双手接过，轻啜一口，清香沁人心脾："好茶。"

"小何啊，"周老靠在藤椅上，目光炯炯，"这次的事，你怎么看？"

何宇放下茶杯："多亏您及时赶到，否则..."

"我不是问这个。"周老摆摆手，"我是问，你对许大茂这种人，怎么看？"

何宇沉思片刻："跳樑小丑而已。但在这个年代，这样的人往往能造成很大伤害。"

周老满意地点点头："看得透彻。"他嘆了口气，"我做农业科研几十年，见过太多好项目被这种人搅黄。所以啊，"他突然压低声音，"你那'农友1號'的来歷，我不过问。只要能增產，管它黑猫白猫！"

何宇心头一震。周老这是在暗示，他已经猜到种子来歷不寻常，但並不打算深究。

"谢谢您的信任。"何宇真诚地说。

"不过，"周老话锋一转，"以后行事要更加谨慎。这次是我碰巧听说，下次呢？"他从抽屉里取出一份文件，"这是农科院的特聘研究员聘书，有了这个身份，一般人就不敢隨便动你了。"

何宇双手接过，只见上面赫然写著"农业科技特聘专家"几个大字，还盖著农科院和农业部的红章。这份量，比他预想的还要重！

"下周一开始，你就正式在农科院工作了。"周老笑著说，"宿舍已经安排好，就在专家楼，两室一厅，够你和你妹妹住了。"

何宇惊讶地抬头："您连我妹妹都考虑到了？"

周老眨眨眼："何雨水同志是吧？院附属小学正缺自然课老师，她要是愿意，隨时可以报到。"

一股暖流涌上何宇心头。这位老专家不仅救了他，还如此周到地安排了他的家人。在这个陌生的时代，周老就像一盏明灯，照亮了他前行的路。

"周老，我..."何宇一时语塞。

"別谢我。"周老摆摆手，"要谢就谢你那些神奇的种子。知道吗？根据初步测算，如果'农友1號'推广顺利，明年华北地区至少能增產三成粮食！"

三成！何宇在心中快速计算著。这意味著能多养活上千万人！灵泉的价值，远比他想像的要大得多。

离开农科院时，天色已晚。何宇特意绕到供销社，用刚发的特供票买了一斤五肉和半只鸡。今天是个值得庆祝的日子——不仅化解了危机，还获得了正式身份，何雨水也有了新工作。

回到四合院，院里静悄悄的。何宇刚推开自家门，就闻到一股饭香——何雨水正蹲在灶台前煮粥，见他回来，立刻站起身："哥...你没事吧？"

"没事。"何宇晃了晃手中的肉和鸡，"今天加餐！"

何雨水瞪大眼睛："这么多肉..."

"庆祝一下。"何宇笑著把农科院的聘书递给她，"看看这个。"

何雨水接过一看，手微微发抖："特聘...专家？"她抬头，眼中满是不可思议，"哥...你什么时候成专家了？"

"秘密。"何宇神秘地眨眨眼，"对了，周老说附属小学缺自然课老师，你想去吗？"

何雨水呆住了，手中的聘书滑落在地。她猛地背过身去，肩膀微微抖动。

"雨水？"何宇轻轻扳过她的肩膀，发现妹妹已经泪流满面。

"为什么..."何雨水哽咽著，"为什么突然对我这么好...给我找工作...搬去好房子..."她抬起泪眼，"你是不是...又要离开我了？像爸爸那样..."

何宇心头一紧。原来何雨水是担心歷史重演！他轻轻擦去妹妹脸上的泪水："不会的。我答应过，不会再丟下你。"

何雨水咬著嘴唇，似乎在判断这话的真实性。最终，她轻轻点了点头："我...我去做饭。"

晚饭异常丰盛——红烧肉、小鸡燉蘑菇、炒青菜，还有何雨水熬的粥。兄妹俩头一次像真正的家人一样围坐在桌边，有说有笑。

"哥，"何雨水突然说，"你还记得爸爸长什么样吗？"

何宇筷子一顿。这个问题可难住他了，他压根没见过这个世界的"父亲"。

"记不太清了..."他含糊其辞。

何雨水放下碗，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包，小心翼翼地打开："我...我偷偷藏了一张照片..."

泛黄的照片上，一对年轻夫妇站在四合院门前，男人高大英俊，女人温婉秀丽，怀中抱著一个婴儿。

"这是..."

"爸爸妈妈，还有你。"何雨水轻声说，"那时候我还没出生。"她指著照片背面的一行小字，"你看，这是爸爸的字。"

何宇凑近一看，上面写著"与爱妻及子柱儿於北平，1940年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