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冬的四合院裹在铅灰色的云层下,寒风卷著冰碴子往人脖子里钻。贾磊蜷缩在煤油灯下绘製新的发明图纸,笔尖沙沙作响,却总被窗外呼啸的风声打断思绪。自从收音机研製成功,街道办送来的 “技术能手” 锦旗就掛在墙上,可这份风光却像块滚烫的烙铁,灼得某些人坐立难安。

许大茂家的收音机最近整日播放著《红灯记》,声浪透过斑驳的砖墙直往贾磊屋里灌。贾磊第三次被刺耳的唱腔惊得笔尖打滑时,瞥见窗外许大茂仰著脖子走过,军大衣下摆扫过墙角的冰凌,发出细碎的脆响。而贾张氏总爱在傍晚时分,举著缺了口的搪瓷碗站在当院:“没良心的东西!当年要不是我们贾家收留...” 她枯黄的手指戳向贾磊的窗户,唾沫星子混著冰渣子飞溅。

秦淮茹夹在中间左右为难。这天深夜,她偷偷塞给贾磊两个冻得梆硬的窝头:“別往心里去,她... 她就是嘴碎。” 月光映著她眼下的乌青,贾磊注意到她纳鞋底的手指在发抖,针脚歪歪扭扭缠成一团乱麻。

变故发生在腊八前夜。贾磊正对著系统投影调试新型温控装置,突然 “轰” 的一声巨响,气浪掀翻了桌上的烧杯。玻璃碎片划过脸颊,温热的血滴在图纸上晕开墨色的。浓烟中,他看见自己从下水道钓来的稀有金属粉末正在燃烧,蓝紫色的火焰舔舐著墙面,將 “科技报国” 的標语烧得捲曲变形。

窗台的碎玻璃上还沾著半截毛线,与许大茂常戴的灰围巾材质一模一样。贾磊攥紧染血的图纸,指甲几乎掐进掌心,耳畔却响起系统冰冷的提示:“衝动是陷阱的诱饵”。他强迫自己深呼吸,目光落在墙角那台被震倒的收音机上 —— 旋钮上残留的油渍,和许大茂上次摔门时蹭在桌角的痕跡如出一辙。

第二天清晨,贾磊顶著额头的纱布照常出门。他在废品站翻找零件时,特意多要了几卷细钢丝;路过供销社,又用攒下的粮票换了两个光敏电阻。当夜幕降临时,四合院的青砖墙上多了几处不易察觉的凸起,窗台的盆里,微型摄像头正对著许大茂家的必经之路。

第七个雨夜,监视屏终於有了动静。许大茂披著蓑衣,怀里揣著个油纸包,鬼鬼祟祟地摸到窗下。闪电划破夜空的剎那,镜头清晰拍下他掏出螺丝刀,正在拆卸窗栓。贾磊握紧拳头,指甲在掌心掐出月牙形的血痕,却只是冷静地按下录像键。他知道,这不是简单的报復,而是关乎在四合院里能否继续立足的生存之战。

证据展示的那天,槐树下挤满了人。贾磊將录像带塞进傻柱改造的放映机,白墙上,许大茂撬窗的画面清晰可见。许大茂脸色煞白,额头上的冷汗混著雨水往下淌:“这、这是偽造的!” “啪!” 易中海的拐杖重重砸在青石板上,震得眾人耳膜发疼:“许大茂,你太过分了!当年你偷鸡摸狗的事还少吗?”

聋老太太颤巍巍地被人扶出来,浑浊的眼睛盯著许大茂:“作孽哟!” 秦淮茹別过脸去,显然不愿看曾经的青梅竹马如此狼狈。许大茂双腿一软,瘫坐在泥水里,最终不得不当著眾人的面,磕了三个响头赔罪,並把自己珍藏的进口电子元件拿出来赔偿。

这场风波过后,贾磊在床头掛起一把自製的弹簧刀,又从系统兑换了侦查与格斗的教学视频。深夜,他在月光下练习擒拿术,影子在墙上张牙舞爪。窗外,许大茂家的灯还亮著,隱隱传来摔东西的声响。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其他类型小说相关阅读Mo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