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无人搭理他。
这时,一山官面朝听烛拱手道:“这位道友,如今这百位祟僧,皆闭目口中齐诵梵经。”
“按你方才之言,若我等山官合力朝它们出手,能否將这个祭祀过程打断?”
此话一出,顿时遭另一个山官出言制止。
“道友,我等进来之时,星官大人可是有言在先,叫莫要招惹其中祟妖,否则怕是有性命之危。”
“故我觉得,想办法寻到出去之路,再將眼前这一炷炷『人香』带出去,这场祭祀仪式不攻自破。”
一时之间,眾修惊疑不定,爭吵不断。
百位老祟僧,依旧闭目诵经,对他们这些闯进来的人充耳不闻。
至於李十五,和诸多大爻『人香』一样,闷头睡著,似一切事不关己。
这一幕幕,倒是组成一幅足够离奇,且让人细思极恐画卷。
时间缓缓流逝。
约莫五个时辰后,百位祟僧隨著阵白雾消失不见。
而隨著它们消失,城中大爻百姓面前,各出现一碗水饭,半碗水加半碗白米,似这些就是他们一日吃食。
又是过了片刻。
百姓们迷迷糊糊相继睁开眼,望著面前水饭,端起就是大口吞咽起来。
然而,哪怕再饿,他们也不抢別人碗中的,似这么做了会受到祟僧惩治。
“哥哥,你咋没饭呢?我分给你点吧!”
那独眼小女娃咕隆吞了半碗,又是將剩下半碗水饭,送到李十五旁边。
也是这时,她才发现自己昨晚睡觉的地方居然多了稻草和被子,顿时惊喜莫名。
听烛几步走了过来,儘量轻声问道:“小姑娘,我问你,你们什么时候被掳来这城中的?”
独眼女娃掰了掰手指头,考虑半天,才是小心翼翼道:“好像有二十天了,我每天都记呢!”
听烛点了点头:“没错,果然是在点人香,那古籍中记载,人香祭祀这一过程,一般会维持三十日时长。”
“昨夜他们头顶那一炷香,只是燃了很小一截,估计还能再燃烧个十日,前后刚好够三十日之数。”
听烛嘆了口气:“至於祟僧们留下的水饭,估计是为了吊他们命,不让他们在祭祀中途就饿死了吧。”
落阳则凝声道:“这些狗日的祟僧,它们到底要祭祀个什么东西?而我等需要怎样,才能將这祭祀过程打断呢?”
墙角边,李十五日常斩腿。
他挖掉的那颗眼,已重新长了出来。
此刻,他几口將碗中水饭吞了个乾净,隨口道:“这还不简单!”
“既然是人香,把所有人杀了,不就等於把香毁了?这祭祀自然也就没戏了。”
眾人:“……”
这时,一女子声响起:“十五,我觉得这样挺有道理的,把香毁了,这祭祀不就断了嘛!”
温和男声又起,偏偏这次,带著些许怒意:“时雨,人命何其珍贵,谁都没有这个权利,无辜剥夺他们生命!”
“这是对生命本身的蔑视,同时也是对自己的蔑视……”
李十五:“******”
……
棠城,星官府邸。
白晞一袭天青道袍,站在屋檐之下,遥望天穹红日冉冉而起。
口中喃声道:“做的越多,错的越多。”
“事態发展之轨跡,往往出乎人意料!”
他转身,朝著书房方向而去。
“罢了,听天由命,吃亏是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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