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咿呀呀呀,好一招……穿心背刺!”
白衣戏子手中幻化出一把长刀,持刀横指,同样尖声开嗓:“公子啊,你猜我人还是狗?是忠犬……还是那背刺狗矣……”
两只双簧祟,似以当初李十五背刺金钟为原本,临场编排了这么一场戏码。
果真。
金钟突然怔在原地,而后那种本能般的杀意,如潮水一般无止境上涌,接著一步步朝两祟而去。
只是方一靠近。
两祟连同脚下红木戏台,隨著一阵白烟消失不见,等再次出现,已是在数里开外。
鼓点铜锣声不止,一句句淒艷戏腔不息。
若是李十五见这一幕,他有理由怀疑,当初双簧祟之所以在晨氏一族,可能是它俩故意被抓的。
毕竟。
这晨氏一族有违天伦,父可能是儿,儿可能是父,简直是一处最大的乐子地,它俩估计就是在凑这热闹,好藉机编排它们的新戏本儿。
城中,不死碑前。
黄脸男神色阴沉的可怕,正不断扫视著全场眾修。
李十五等背后,那一只只白色光人依旧存在,且不停挥舞著大刀,在他们头顶三寸处挥砍著什么,发出阵阵刺耳“鐺鐺”声。
“侄儿,叫声妖叔听听!”,妖歌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爹啊,你再说一句!”,黄脸男望著妖歌,语气杀机四溢。
只是这一下子,眾人更是懵圈至极。
目光在李十五,妖歌,黄脸男身上来回不停变幻著。
绘族焚香以人族之语凝声道:“各位,你们小周天人族,关係竟是如此之复杂吗?”
胖婴捏了捏下巴:“难道我可智才是亲爹,我可善是后爹?”
黄脸男语气阴翳,似那枯井回音:“胖爹,今日某便赐你永生!”
“……”
看不懂,真看不懂!
本是阴沉恐怖氛围,却是因黄脸男的这几嗓子,硬生生多出一些闹剧之感。
李十五上前一步,眸色凛然道:“这位,你道袍绣著的八岁娃娃,莫非有什么来歷不成,以至於你將他绣在身上?”
这一次,黄脸男终是没有叫爹,也未回应。
只是道:“浊域死寂,除了那八十间浊狱之外,几乎不见正常活物,你等是如何找到这里来的?”
李十五道:“自然是,寻不死人!”
黄脸男不由摇头呵呵一笑:“不死,不死!”
“寿元无尽就是不死吗?肉身不灭就是不死吗?”
他站在碑前,目光睥睨望著眾人。
语气意味深长道:“死亡,才是世间永恆之基调,更是无量世间最不能违背之至理。”
“对於一个生灵来讲,无论他修为到何种境界,只要將时间无限延长下去,那么他总有可能死去,思维之光熄灭。”
“比如,或许他不想活了,自己將自己杀了呢?”
李十五目不斜视:“所以,你讲这些何意?”
黄脸男不由冷笑一声:“你们是浊狱之民吧,不好好待在浊狱,非要跨越万万里之距,来这里送死!”
“且你们,眼光也浅得过分啊!”
“我就问你们一句,可否听过『元』这个字?”
妖歌寒声道:“妖某完成了一次赌修必输局,你说呢?”
黄脸男点头:“不错,倒是有个识货的。”
忽地,他一双吊梢眼中满是阴狠。
“只是无论如何,今日各位爹,怕是走不了了。”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