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
李十五瞪大了眸子,心底那种不可置信之意简直难以言喻,这人……竟是他於白纸世界之中所见到的月官。
白晞无奈一笑:“知罪,知罪!”
下一剎,一道月色光华化作一套枷锁,锁在白晞双掌手腕之间,其上有古老符文流转,似是某种极强禁制之类。
月官神色不变:“白君,隨我走一趟!”
白晞回头,不经意望了李十五一眼,似有些意味深长,而后两者身影骤然消散,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呼……呼……”
雪山之巔,风声凛冽,李十五独站此地,久久难以回过神来。
良久后才道:“老东西,你觉得白晞是不是认识我?还有他怎么还在被抓?”
老道篤定加攛掇道:“徒儿,等下一次见这姓白的时,你再砍他一刀试试,为师觉得他有问题,若是不信一试便知。”
瞬间,李十五黑沉著脸。
他知晓,他身后並不是真的站著一位老道,而是在他的视角之中,方才有这老道存在,对方本体是他左肩上的老人头。
寒声道:“老东西,你且说说!”
“若是乾元子能被短暂『杀死』,是不是也有办法將你杀了,最近我看你,可是很不顺眼啊!”
距此地,东向约莫十万里之距。
一百个云龙子,正整整齐齐,依旧宛若群蜂过境一般,所过之处叫虚空都在震盪,是被那股喧囂劲儿所吵的。
“兄弟们,那里有个落单的!”
“上!”
瞬间,一百个云龙子將那修士团团围住,口中刺耳之言不要命的喷吐而出,將那修士气得浑身颤抖,面色煞白如纸。
“咱们娘都是窑姐儿,你呢?”
“呵,这小子不吭声,看来是瞧不上我等云龙子了,快说,你娘到底是什么?”
此刻。
这位不知是镜像又或是本体的男修,心中自然憋闷难言,逃也逃不走,打又打不过,骂又骂不贏,竟是选择自断心脉而亡,也不愿受这份屈辱。
只是当其鲜血洒落地上,竟是诡异的朝著地底渗透,隨之而来是冒出一层红光。
“嗯?谁布置的封印?”
“解了再说!”
一群云龙子七嘴八舌,当即將深埋於地底封印给隨手解开,然而得到的,却是一颗尤为狰狞,满是疮痍的恐怖人头……卦修鸣泉!
在其额心之上,隱约有一排金色字跡虚影,散发著若有若无光辉,仿佛隨时都要熄灭,依旧是一份八字。
“人头?”
“哪个杂毛埋的,真他娘晦气,去!”
说著便是一脚奋起,人头好似颗流星一般远飞而去,消失於天地之间不见踪跡。
“兄弟们,咱们可別互相拆台,得团结一心,毕竟一日时间太过短暂,稍纵即逝啊,抓紧抓紧……”
於是乎,一群口诵『你娘是妓』的阴湿鬼男,再次轰轰烈烈四处游荡起来,所过之处,人鬼望之色变,避之如若蛇蝎,生怕被他们给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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