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倒春寒冻僵发財梦，热炕头孵出万元户

“二大爷明鑑！”棒梗抢先举起街道批条，“王主任特批的『技术革新试验物资』！”纸条右下角红章鲜亮——实则是他晌午用十个鸡蛋跟街道文书换的。

【热炕诞生记·贾张氏的口水粘合剂】

砌炕工程惊动了全院。阎埠贵捧著《土法供暖技术手册》指手画脚：“进深超八十厘米影响热效率！必须计算黄金分割比……”贾张氏却呸呸两口唾沫糊上泥坯：“穷讲究！老贾家祖传的火炕就这么盘的！”

最绝的是热源方案。当棒梗把废机油桶改装成燃煤炉时，许大茂的举报电话已摇到了街道办：“贾梗搞资本主义土高炉！”

谁知王主任带队杀到时，只见棒梗拎著铁皮喇叭喊號子：“响应號召！技术革新破四旧！”炉膛里烧的赫然是街道统一配发的蜂窝煤——票据还被三大爷贴进了公示栏。

土炕落成那晚，三十只新鸡崽搬进了“暖房”。贾张氏盘腿坐炕沿嗑瓜子，突然“嗷”一嗓子蹦起来：“烫腚啦！”

温度计水银柱欢实地窜到二十五度，阎埠贵拨著算珠宣布：“热损耗率仅37.8%，超苏修集体农庄水平！”

【举报信烤红薯·许大茂的社死现场】

暴雪第三日，许大茂的举报信终於引爆。街道办、轧钢厂保卫科、区生產队组成的联合调查组压境时，贾家鸡棚正飘出勾魂的焦香。

“资本主义尾巴？”棒梗掀开炕洞铁皮，掏出十几个裂口的紫皮红薯，“领导尝尝，技术革新的副產品！”滚烫的红薯在眾人手里倒腾，王主任烫得直吹手：“香！比东来顺烤的还地道！”

调查组长刚要发难，许大茂突然扑向热炕：“这炕肯定超標……”话音未落，屁股下的旧铁皮“哧啦”裂开，靛蓝裤瞬间烙出个焦黄圆印，活像盖了枚刚出锅的烧饼。

“指標在这呢！”棒梗笑著展开《街道生產队温度记录表》——许大茂篡改的数据旁，贴著三大爷用函数曲线画的温度走势图，峰值坐標精確到小数点后两位。

【工业券·烤红薯的星辰大海】

风波落幕时，王主任把棒梗拽到老槐树下：“区里特批二十张工业券，说吧小子，想要啥？”

月光照见少年眼底的火苗：“造个移动烤炉！让咱院的烤红薯占领红星剧场、轧钢厂、东直门粮站1！”他蘸著雪地在青砖上画图：油桶剖开焊铁架，三层抽屉式烤盘，底下装胶皮軲轆。

暗处突然传来算盘暴响。阎埠贵眼镜反著精光：“按日销三百薯计算，扣除煤耗、薯本、设备折旧费，月净利润约——”算珠“啪”地定格，“二百四十七块八毛！”

全院倒抽冷气声惊飞了树梢的寒鸦。

许大茂瘸著腿扒窗偷看，却见棒梗突然转头，朝他比了个割喉的手势。炉火映著少年咧开的嘴，白牙森森如狼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