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州刚受了伤,他是被人抬来的。

“三少爷求你救救小的呀!”看到福安的那瞬间,他的心瞬间跌入谷底,事情竟然这么快就暴露了。

二哥呢?

他可是已经毒发身亡?

只要二哥一死,即便东窗事发,母亲就是想尽一切办法,也得保住他,否则侯府可就要绝嗣了。

想到这里他很快稳住心神。

“三弟,二哥是信的,你我乃手足至亲,你根本没有害我的理由。”直到看见沈知砚安然无恙躺在榻上,除了瞧著略微虚弱了些,沈知州眸光微闪,这是怎么回事,二哥竟然还活著?

如今整个侯府都在谢长寧的掌控中,她有意叫人封锁了消息,沈知州自然什么也不知道。

“知州你来说,这些毒蛇究竟是怎么回事?福安已经什么都招了,母亲希望你不要骗我,知砚可是你嫡亲的二哥。”谢长寧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她眼底闪过一抹嘲讽。

不得不说沈知州也是个蠢的。

他临时起意,叫人去买毒蛇,想要毒死沈知砚。

谁会抓了现成的毒蛇等著他?

他叫人买的这些蛇,只有两条有毒,还是微毒,剩余的全都是菜蛇,瞧著色彩斑斕,实际上屁毒没有。

“母亲,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我相信三弟绝不是这样的人。”沈知砚撑著虚弱的身子,一直在帮沈知州说话。

沈知州冷冷扫了他一眼,真是虚偽。

“知州,你给我说话,还是你想让把这件事交给刑部去查?”不等他开口,谢长寧便厉声呵斥道。

她太了解沈知州的性子了,衝动,易怒,做事只凭一腔热血,说他一句没脑子都不为过,但他却有一个优点。

还算是,敢作敢当。

沈知州再也忍不住,他红著眼衝著沈知砚咆哮道:“二哥你在这里装什么装?你又是个什么好东西,別以为我不知道,我们祈福途中遇到的那些刺客,全都是你派来的,为的便是取我的性命,不,不仅如此,你还想要杀了母亲,等我和母亲一死,你便可以名正言顺继承侯府。”

说著他扭头看向谢长寧,“母亲,我都看到了,我中剑倒下的那瞬间,二哥被人推了一把,朝刺客手中的剑直直倒去,那个刺客竟然有意避开二哥,这足以说明,这些刺客全都是二哥派来的。”

谢长寧眉头紧锁,“知州此话当真?”

沈知州,“母亲,我敢对天发誓,我所言句句属实。”

“知砚,那些刺客当真与你有关吗?”谢长寧眼神犀利看向沈知砚。

沈知砚没有想到,竟是这件事叫三弟误会了,他大声辩解,“不,不是我,那些刺客与我一点关係都没有,我又怎会叫人谋害母亲与三弟?”

“哦?不是你,那又会是谁?你告诉我。”显然沈知州一点也不相信他的话。

“是……”秦开霽与吴氏!

沈知砚当然知道,可这叫他如何说出口?

倘若母亲与三弟问他是如何知道的,他又该如何解释?

这一刻,他当真恨死秦开霽与吴氏了。

“那些刺客真的与我无关,母亲你信我。”他说出口的话格外苍白无力。

谢长寧深深的看著他,脸上带著毫不掩饰的失望,“那知州说的这件事,你要作何解释?”

沈知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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