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资料都在加密的资料库里,刘翠芬怎么会有?那个护士是谁?

她突然意识到,今晚不是她的秀场,而是她的刑场。

而那个站在阴影里举著酒杯的男人,正用一种看死人的眼神,欣赏著这齣好戏。

陆轩一口饮尽杯中的香檳,將空杯子放在路过的侍者盘中,发出“叮”的一声脆响。

游戏,结束了。

或者说,才刚刚开始。

大厅內的死寂持续了整整三秒。

那几张轻飘飘的a4纸落在红地毯上,像是几把锋利的刀,割开了名为“慈善”的幕布。

白诗涵脸上的温婉笑容出现了一丝裂痕,但她毕竟是在名利场摸爬滚打多年的老手。哪怕心臟已经狂跳到快要撞破胸腔,她的第一反应依然是控场。

“刘大姐,我知道您因为孩子的病心力交瘁,精神压力太大,產生了幻觉。”

白诗涵的声音依旧温柔,只是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她一边示意旁边的安保人员上前,一边对著台下的宾客歉意地说道:“抱歉各位,刘大姐因为儿子的病情,最近有些神志不清,经常胡言乱语。大家不要介意,我们会立刻送她去最好的精神科接受治疗。”

这一招“精神病大法”,是权贵们处理麻烦的惯用伎俩。

只要把对方定义为疯子,那么她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將失去公信力。

两个身穿黑西装的保鏢大步跨上舞台,伸手就要去抓刘翠芬的胳膊。

“我没疯!我没疯!”刘翠芬拼命挥舞著手臂,像一只护崽的母鸡,声嘶力竭地吼道,“这就是你们给我的单子!上面写著王小丫的名字!你们说小丫是心臟病死的,可她的肾明明配给了我儿子!为什么最后手术取消了?为什么那个肾不见了?!”

“带下去!別让她伤到自己!”白诗涵的声音陡然尖锐了几分。

保鏢的手指即將触碰到刘翠芬的瞬间。

“滋——!”

一声刺耳的电流麦克风啸叫声突然炸响,两个保鏢下意识地捂住耳朵,动作慢了半拍。

就在这半拍的空档里,一个有些微胖、手里举著相机的男人,灵活得像个胖泥鰍,从侧面的阴影里窜了出来,直接衝到了舞台边缘。

正是陈大炮。

他那条曾经被打断过的腿虽然有些跛,但此刻跑起来却带著一股復仇的狠劲。

“白小姐!既然刘女士精神有问题,那能不能解释一下,为什么诗涵基金会的海外帐户,上个月有三笔来自马来西亚『康健医疗集团』的大额转帐?”

陈大炮没有上台,而是站在台下,举著手里的一叠复印件,嗓门大得像个破锣,震得前排几个贵妇耳膜嗡嗡作响。

“据我所知,这家『康健医疗』,实际上是东南亚最大的rtqg黑市中介!”

这一句话,比刚才刘翠芬的哭诉杀伤力大了十倍。

如果说刘翠芬的话还能被解释为“误会”或“疯言疯语”,那么“器官黑市”这四个字,直接触动了在场所有人的神经。

这可是港城!法治社会!

台下的窃窃私语声瞬间变成了嘈杂的议论。

“陈大炮?这不是那个专挖黑料的狗仔吗?”

“器官黑市?真的假的?这可是要掉脑袋的罪名。”

“你看他手里的单据,好像真的有银行流水號……”

白诗涵的脸色终於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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