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凤闕走得不快,被谢岸落下了一段距离。

不知有意无意,谢岸的步伐竟然渐渐慢了下来,不多时,萧凤闕便走到了他身畔。

谢岸的眼神专注地盯著面前的虚空处,掀了掀嘴唇:“你没什么要跟我说的?”

“说什么?”萧凤闕语气轻快,“哦。不必自责。”

“自责?”这两个字在谢岸舌尖转了一圈,吐出来的时候几乎咬著牙。

萧凤闕想了想:“不必自责,也不必谢我。”

“谢你?”谢岸驀地冷笑一声,克啷一声,腰间的錕鋙刀已经架上了萧凤闕的脖子——“我这就谢你!”

刀未出鞘,蹭在萧凤闕脖颈上的其实只是刀鞘而已。

萧凤闕垂眸,瞥了一眼自己颈上的錕鋙刀,又瞥了一眼谢岸。

那双眼中丝毫没有因为谢岸的刀而生惧,反而带著轻嘲,似乎在嘲弄谢岸的外强中乾。

谢岸握在刀柄上的手遽然收紧,青筋暴起!

萧凤闕嘲弄道:“你这次倒手快。是知耻后勇了吗?”

“我本可放长线钓大鱼,”谢岸冷声道,“若非你的人横插一脚,蜀中虎早已是我瓮中鱉!”

“好个瓮中鱉!”萧凤闕嗤笑一声,“我若不去,老鱉早已游回东海了!”

谢岸倏然迫近萧凤闕,两人已经能感受到彼此的吐息:“地五,我行三,你行五,天机楼的规矩,先来后到,你忘了?”

萧凤闕伸出二指,已然点中谢岸身上某处大穴。谢岸闷哼一声,手上一使力,將刀压得更重。

萧凤闕按住谢岸的錕鋙刀,由於过於用力,手背血管鼓出,面上却丝毫不显异色,歪头冷冷地嘲弄道:“以后路上遇到蜀中虎,你也不必动手了,问问他的年岁。若是比你大,你就说尊小爱幼;若是比你小,你就说先来后到,如何?”

“你!”谢岸更怒。

“我?”萧凤闕冷笑。

易天照坐在监视器后,摘下自己的眼镜来擦了擦。又擦了擦眼睛。

武指何源站在易天照身后,震撼地看著眼前的场面。

一会儿要跟这俩人搭戏的江尔镜张了张嘴,收起了快掉在地上的下巴。

“……易……”

“嘘!”易天照忙道,“別把李懿这点状態打破了!他可不是叶初!”

易天照虽然不知道李懿和商叶初之间这种火四射的张力是怎么来的,但却生怕它没了。说来也怪,这俩人演合作的戏份时,商叶初一个人得拼命拖著李懿跑;但演敌对的戏份时,简直如有神助,空气中的火药味浓得能触发火警报警器。

好像这俩人天生就该互相討厌似的。

“你除了会逞口舌之利,”谢岸倏地放开手,將脸撇到一边,“还会做什么?”

萧凤闕捏了捏自己酸痛的肩,回敬道:“你倒是餵饱蜀中虎的领袖、放走瓮中鱉的班头!”

“不可理喻——”谢岸双目一眯,额上青筋鼓出,似已怒极,“你的刀呢?拿出你的刀来,我不杀赤手空拳之人!”

“赤手空拳?”萧凤闕冷笑一声,霍然暴起,一拳便向著谢岸面门挥出——

“杀你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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