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这一切的前提是对面的君王需要是一个昏君啊!一旦对面被歷史认证是明君,那一个明君不愿意接受你的建议就是你的问题了。

退一万步讲:研究如何让君王接受自己的諫言不就是一个臣子的基本功吗?

一群蠢货!

秦始皇能一统六国,就证明了他有能力,一位有能力的君王,不!秦始皇是帝王。一位有能力的、年富力强的帝王不愿意接受你的建议就是你们的错!

这点觉悟都没有当什么臣子???

荀况简直不忍直视,下意识地將身旁弟子李斯的轮椅拉近了些,用几乎微不可闻的声音確认:“那批人里,没有老夫门下的吧?”他可丟不起这个人。

李斯一怔,回忆了一下:“老师放心,绝无一人。”

老师门下的人还是很圆滑的。

更何况同一个师门,同门师兄弟在陛下面前犯错了,他也会受到牵连,李斯根本就没有给这些同门师兄弟这个机会。

——稍微有这个苗头就被他的人一板砖拍晕了。

就现如今的情况,他李斯自称一下他们(指脑子不清醒的同门子弟)的再生父母不为过吧?

高低得给他磕一个!

荀况喃喃自语:“那就好,那就好。”

孟軻有点不好的预感:“叔孙通,你老实说,那些人里,不会……不会大多都是老夫这一脉的弟子吧?”

之所以有这个预感,是因为他和荀况的理论非常的不对付。荀况的弟子没有踩雷的,二极体一下,孟軻有理由怀疑踩雷最多的是他的弟子。

叔孙通尷尬一笑:“您可真是聪明。”

连形容词都开始前言不搭后语了。

孟軻:悬著的心突然就死了。

这时候都不敢看秦始皇这父子两个了。

按照他自己的理论,嬴炎这个小的为了自己的父亲把儒生切成臊子也是正確的。

毕竟秦始皇不仅是他的父亲,还是他的帝王。

双重加成。

在眾人没注意的角落,观影上面转眼就来到了五年后——

【东海郡经过这几年的治理和平復,总体水平总算是拉高到了地震发生之前。

曾经遍布的断壁残垣已被清理一空,取而代之的是规划更为整齐的里坊和更加坚固的砖石房屋。

街道上车马行人往来,虽不似咸阳那般摩肩接踵,却也透著一股生气勃勃的忙碌。

集市上叫卖声此起彼伏……

说书先生一拍惊堂木,摇头晃脑道:“话说那当年!新颁的《工律》细则修建的渠道比旧渠深了尺半,宽了三尺,去岁夏日暴雨,沿岸农田再无內涝之患……”

说著,一片叫好声。

一名两三岁模样的小姑娘也学著上面的说书人摇头晃脑的鼓掌:“好!”

安远站在旁边,手腕上绑著一根绳子,那绳子的另一端绑在这位小殿下的手腕上。

“小娘子,我们听完了就回去好不好?”不对!!!这既视感怎么这么强?是她的错觉吗?

风禾小娘子名嬴风禾,嬴昭华的长女。

今年將將三岁,和她阿母一样,都喜欢四处跑。和在咸阳城不同,这里自然是可以放肆一些的。

嬴风禾不听,转头又被路边的葫芦吸引:“!风禾,要!”

安远试图拿出最后的杀手鐧:“小娘子,时辰不早了,再不回去,殿下该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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