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做出来的东西不错。”

手中拿着一堆的钢珠,朱由校满意的点了点头。

“万岁爷满意就好。”

脸上带着笑,一群高价雇佣来的能工巧匠脸上带着笑,奉承道。

伸手拿起桌上的钢柱,又拿起两块铁环,将铁环套起来后,朱由校将钢珠一枚一枚的装入其中。

“铁锤。”

咚咚咚几声,一个巴掌大的轴承就组装了出来。

拿起固定架撞上去,又放进食用油中浸泡之后,朱由校才满意玩弄起了手中的轴承。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在他不计费的悬赏之下,他身边匠人的精密加工,天下第一。

“装起来,装起来。”

将手中的轴承递给身边的工匠,朱由校指挥着众人开始组装他的梳毛机。

造这东西,耗费了他半个月的时间,眼瞅着将要过年了,才算是将样机造了出来。

这其中遇到的问题,已经不是能用文字来形容的了。

随着一个士卒转动摇把,整台机器开始转动。

当小太监将放入进料口,第一道粗刺辊就一层一层的从团上将絮从团上拉扯下来,缠绕到自身上。

第一道刺辊转动半圈后就会碰上第二道刺辊,第二道刺辊上的针比一道上要细密许多,其会从第一道刺辊上钩下絮。

一团一团的从第一道刺辊开始,到第五道刺辊之上时,已经成为了层次分明的卷。

“朕做出的这个机器怎么样,从弹到揉条,一次完成,而且还很快。”

“利害。”

瞪大了双眼看着太监接连往机器头上塞填,徐婉儿嘴已经长的能塞进去个鸡蛋。

虽然早在唐朝之时,华夏就已经出现了木制的簸箕式梳机,但其效率依旧的非常低。

到了大明,梳机虽然得到了改进,梳子变粗、变大,每根梳子的垂簧增加,这样一来,不仅可以梳散絮,还能够彻底清除籽和杂草,从而提高纱的质量。

此外,还有一种名叫“木干绵”的新型梳机,该机约有120余道钢齿,机头处有一张穿孔的圆形板,通过穿孔进入后,被梳齿逐一分开梳理,并被吸入镣铐管中,最后通过轴流风机将麻打散成绵,但却依旧没有得到重视。

所以,哪怕是在宋应星的《天工开物》中,也依旧是传统的弹。

而在历史上,这种滚筒式梳机的出现,已经到了乾隆时期,而且还是舶来品,根本就难以推广。

而现在,有了这台梳机,将来有多少的都能处理掉。

当然,这台机器更大的用处是处理羊毛,而不是处理。

当用试验完毕后,随着一声令下,当即就有士卒抬来了一袋一袋已经清洗好的羊毛——绵羊毛。

过年了,京营士卒们加餐,美美的吃了一顿羊肉,而皇帝也得到了一堆的羊毛。

在热水、石碱的作用下,这些羊毛被治的服服帖帖,丝毫不见刚从羊身上弄下来时的蜡黄色。

当一卷羊毛卷被放在徐婉儿的身前后,徐婉儿无辜的眨巴了几下眼睛。

“你不是要玩嘛,玩吧。”

伸手指了指那一卷需要两个人抬的羊毛卷,朱由校戏谑的看着徐婉儿。

“这我纺到明年去了!”

看着这羊毛卷,徐婉儿的眉头直跳。

“你不是要玩么,朕给你弄出来了,你又不愿意。”

看着徐婉儿,朱由校无辜的摊开了手。

“也难怪孔老二会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

“这是我一个人能纺完的吗?”

听到朱由校的话,徐婉儿咬他的心思都有了。

看着头上已经开始冒火的徐婉儿,朱由校当即就打算开溜,但还是不放心的嘱咐了一句。

“你玩纺线可以,但染色的事情你不许上手。”

让徐婉儿纺完一卷羊毛当然是开玩笑的,真正将羊毛纺成毛线的主力军,还是内织染局的织工们。

这一刻,朱由校将皇帝的权势发挥的淋漓尽致。

一声令下,全外厂的织工们都放下了手中的活,尝试的将已经理好的羊毛片做成线。

一日时间,一卷卷的毛线就放在了朱由校的面前。

“是不是粗了些?”

用手中的毛线和身上的松江布比较了一下,朱由校看着身边刘时敏问道。

“是粗了些。”

点了点头,刘时敏从自己袖中拿出了那块利玛窦送的羊毛手帕,拿到朱由校面前展示了一下。

“奴婢觉得,还是羊毛的问题。”

“这西夷的羊毛,就是比我大明的羊毛要细。”

“粗就粗吧,这羊毛线能用就是。”

示意刘时敏将那块羊毛手帕收起来,朱由校转头看向染织局的掌印太监问到。

“你觉得,这羊毛布和布相比,值钱吗?”

“皇爷弄出来的东西,哪能不值钱呢?”

闻言,掌印太监当即拍马屁道。

“阿谀奉承什么,朕问你正事呢。”

不喜的看了一眼这太监,朱由校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回皇爷,应该值钱。”

看了眼那个太监,刘时敏这时开口道。

“毕竟羊毛的,他保暖嘛。”

“你这话说的。”

闻言,朱由校摇了摇头,但还是吩咐道。

“让他们拿这羊毛各等粗细都试试,看最终织出来的布匹效果如何,有结果了告诉朕。”

说着,朱由校就带着一堆的羊毛回了西苑。

他从来就没想过做毛呢。

大明的绵羊毛太粗了,做出来的那个东西叫毡毯,不叫毛呢。

不过,虽然羊毛布质量上碰了个钉子,但朱由校却还是拨出了银子,在通州开设了羊毛官厂,厂址定在通州。

因为靠河,而羊毛的清洗,需要大量的水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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