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也锁定了李峰后,便弯下腰,疲惫地坐在了地面上。
他並不清楚,铃鐺会的人为什么要跟踪李峰。但既然牛头梗说了,通过他就会找到任大国,那任也必然不会放弃这个线索。
坐在冰凉的地上,任也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儿,他立刻集中注意力,调动感知。
“刷!”
一阵光芒浮现,他的手中多了一个很精巧的九层小塔。
看外表,这东西是铜製的,雕刻精细,足有成人半指长,並且每一层的外侧窗户上,都刻有一张很小的道符。
任也把玩了一下,再次感知。
【平平无奇的九层佛塔:这是某个寺院中的诵经佛塔,外形破损严重,妖气侧漏。据传言,佛塔中封印了一个蠢笨的妖灵。神异特技—妖灵一击:危急时刻,释放蠢笨的妖灵,它会发动最强一击帮助你。限定次数:1/3。】
耳中的冰冷提示音一闪而过,任也把玩著佛塔,略有些失望地评价道:“这牛头梗也是个穷b啊!就一个限定次数的道具,还已经使用了两次。唉,聊胜於无吧。”
不过细想想,这也是正常的。你是什么层次的选手,就会碰到什么层次的对手。
想一战就致富?扯淡啊!
你当那些经歷过无数次生死的星门老玩家,都是蠢得冒泡的傻缺嘛?
也幸亏牛头梗的道具不多,不然谁死还不一定呢。
“呼!”
任也收起了小塔,躺靠在楼梯间內,开始静静等待。
……
京都机场。
“延误了?”閆多多衝著航空公司地勤台的美女问道:“什么时候能飞?”
“对不起先生,今明两天沪市会有大暴雨,”美女礼貌地回道:“我们暂时还无法確定什么时候能飞。但这边给您准备了机场酒店,您可以乘坐专车过去休息。”
閆多多听到这话,胸口起伏。
他这几天真的太不顺了。哦,不,准確地说,应该是他听过“任也”这个名字后,就开始一路倒霉。
先是铃鐺会要线下,然后辖区內死了一对年轻夫妇,没过多久大学城又出现了玩家对战事件。今晚,同仁路的一个麻將馆又被灭门了……
自己千里迢迢的来到京都,穿著得体的西装,把头髮梳成大人模样,正想跟上层美滋滋地匯报时,任也他爹……又丟了。
现在想回家了,飞机又停运了。
真的是太坎坷了!
閆多多拖著行李箱,不停的在心里告诫自己,彆气,彆气,摊上一个有潜力的玩家,是这样的……
连续喘息了数声,閆多多嘴角再次泛起自信的微笑,一边走向机场出口,一边拨通了沪市方面的电话:“两件事儿:第一,马上帮我订一张最快返程的高铁票。第二,上回你说的那个和尚玩家,他会做转运仪式嘛?对,你联繫一下他……嗯,嗯,我妈最近比较倒霉……。”
“头儿,我这边也有紧急情况要匯报。”
“怎么了?”閆多多笑著问。
“……任也丟了。”对方停顿了一下回。
“轰!”
閆总的大脑仿佛一瞬间就炸开了,身体僵硬,旅行箱嘭的一声倒地。
他孤独的身影,在人来人往的机场中,显得非常无助,凌乱……
……
沪市,一家小医院的小太平间內。
狭小的安保室里,一位打更老头吃著老伴给准备的晚餐,喝著小酒,正在用手机收音机,听著新闻。
“据报导,数日前,苏杭市某医院中丟失了一具男性尸体,目前警方正在侦破,也在社会中徵询线索。”
“哈哈哈哈!”
老头听到这个新闻大笑,无奈地摇了摇头:“真踏马是活久见啊。你说丟个女尸体我都忍了,谁偷个男的干嘛呢?缺爹啊?!”
“嘭!”
话音刚落,太平间的门,从內向外的被推开。
一位年近七十的老头,嗖的一下从安保室前面走了过去。
“嘎!”
老头的笑声戛然而止,抻著脖子,揉了揉眼睛:“谁……谁光个腚走出去了?啊?!”
十分钟后,老头壮著胆儿去了一趟太平间,仔细检查了一下后,立马跑回安保室,手掌哆嗦地拨通了一个电话:『餵?主任,我破案啦!……我知道是谁偷的尸体了!就新闻报导的那个,凶手是光腚作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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