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街道上,行人稀少,大多数的商铺都以闭店。
木木满面喜色的走在前面带路,语气很是坚定的回道:“时局虽然混乱,但我佛家弟子都在救世,行善举。我从未听说过有什么魔僧……”
“那你听没听说过,有什么行为逻辑,比较特立独行的高僧?”任也又问。
“没有。我佛家子弟都在救世,行善举……”
“行了,行了,別说了,我知道了。”任也心中无奈,他算是看明白了,这小和尚就是个纯粹的信仰主义者,除了在娶老婆这事上破戒很快以外,其他方面都很坚定。
於他而言,佛道神圣,行普渡眾神之举,又怎么会与魔扯上关係呢?
到了这里,双方不再多说,只见木木越走越快,满脸喜悦,而任也则是紧紧跟隨。
大概又走了三四分钟后,俩人便一块拐进了一条小街道。
任也抬头打量著四周街景,见到此条小街道,名叫镇南街,而且应该是在老城区內,很多居民楼都是临街的,且没有相对正规的物业,会显得比较拥挤,逼仄。
“快到了,我家就在前面。”木木指了指不远处的十字路口处,一栋相对较新的楼房说道:“估计这会……我老婆他们……!”
“嗯?”
话音刚落,二人同时停下了脚步,表情变得凝重。
任也瞬间感受到了,木木指的那栋楼中,有一股自己非常牴触的星源波动。
“啪嗒!”
木木右手中的礼品袋子掉落,表情瞬间变得呆滯:“……火……火被打翻了。”
“我也感知到了星源波动。”任也扭头看向他:“你家里好像……!”
“出事儿了。”
“嗖!”
木木脸上浮现出惊恐的表情,突然暴起,速度极快的冲向了家中。
任也回过神来,也立马催动星源力,跟著木木跑了过去。
他飞奔间,双眼谨慎的打量著四周,街景急速掠过,但也没见到有什么可疑的人。不过在木木家楼下,却停了数台越野车,里面空无一人。
任也只扫了越野车队一眼,这心里便咯噔一下。
车队中,有两台车他曾经在滨海站外见过,是谁开的,不言而喻。
“完了,完了……!”
任也心臟嘭嘭嘭的跳著,速度极快的跟隨著木木,衝进了那栋较新的楼房。
二人在楼中化作两道残影,很快便来到了楼房的第九层,也是顶层。
刚一靠近这一层,任也便感觉到自己全身,以及五臟六腑,都泛起了一股难以言明的灼烧感,很疼,很牴触。
他近乎於本能的停下脚步,不想上去。
九层只有一户人家,房门紧闭,而那股诡异的灼烧感,便是从房间內传出来的。
“嘭!”
“轰隆!”
“……!”
木木来到房门口,一掌拍碎了比较宽的防盗门,嗖的一下冲入了室內。
呼吸间,灼烧感忽然减弱。
任也迈步上楼,站在房门向屋內一看,却见到客厅內有不少尸体,而且都是穿著黑色西服,剃著光头的男子。
他身体僵硬,眼神略有些呆滯,见到地面上的那些黑衣光头的尸体上,竟泛著诡异的红色火焰。
这些尸体表情痛苦,尸身乾瘪,如生前遭受到了地狱般的折磨。
任也能感受到,那种像是灵魂被洗涤的灼烧感,便是那赤红色的火焰散发出的。
“刷!”
几乎眨眼间,室內所有的赤红色火焰熄灭,消散无踪,仿佛从来都没有出现过。
“老婆!小慧,小园!”
“老婆,老婆……!”
突兀间,室內响起了悽厉的呼喊声。
任也迈步衝进客厅,见到室內的家具,陈设,竟都没有大火燃烧过的痕跡,只有打斗时造成的破损,不过从地面上散落的碎物来看,衝突並不激烈。
除此之外,通往顶层天台阁楼的楼梯旁;敞开的卫生间內;厨房;偏厅:臥室,几乎都有黑衣光头的尸体,零零散散有二十多具。不过,这间房屋很大,所以这些尸体躺在地上,並没有显得很拥挤。
直到这一刻,任也內心的情绪,也更多的是惊愕,因为即使出事儿了,他也可以找出原因並回档。
但是!
当他冲入最里层的臥室时,整个人却瞬间头皮发麻。
臥室的地面上,有四具黑衣光头的尸体,他们虽全部死於那种诡异的赤火,可尸身上外伤明显,明显与人战斗过。
除此之外,靠近阳台內的一处佛龕旁,一名年轻的女子,同样被那种赤火焚烧致死,且腹部被完全洞穿,流出了大量的鲜血。
她穿著睡衣,脸颊上的表情充满了痛苦……
床铺旁,一名三岁左右的小男孩尸体,稚嫩的小脸上染满了自己口中喷出的鲜血,他胸前凹陷,右臂诡异变形,如果仔细看,嘴角处还残存著人体皮肤。
不远处,一名看著比男孩大一些的女童,面目全非,两只小手还抱著一名黑衣光头的右腿。
尸体横臥的房间內,木木跪在地上,双瞳呆滯,不停的重复道:“……老婆,小慧,小园……!”
任也看到眼前的这一切,大脑轰鸣作响,整个人呆如雕塑。
对於一位曾经的反诈人员来讲,这个现场表现出的內容,一点也不复杂……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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