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善堂一把拽出旁边將领的腰刀,浑身散发著戾气:“你去不去?!”
“不去!”
耿忠见刀后,亦不退让,只转身看向那些官员和將领,大声吼道:“城中出现如此多的神通者,他不去抓,却要封城,杀平民!诸位大人,你们不觉得此事有蹊蹺吗?”
喊声久久迴荡,那群官吏的头,却低的更低了。
“尔等承蒙皇恩浩荡,才在这一县之地为官。城关下的那些百姓,不但是南疆的子民,更是尔等的子民。”耿忠极力呼喊道:“为何这么多的將领,心有疑惑,却不敢发言?!尔等手中刀,都是纸糊的吗?”
內堂静謐,只有耿忠一人的呼喊在响彻。
片刻后,两名同样心有疑惑的將领,准备迈步上前,为耿忠说两句话。
“唰!”
就在这时,王善堂突然冷眉道:“狗日的,你找死!圣上钦差何在?”
“轰轰轰……!”
话音刚落,內堂中的数十名神通者,同时散发出气息波动,一块压向了大厅。
“咕咚咕咚!”
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官员们,全都无法对抗这股力量,只身体一弯,便双膝跪地。
周遭,那两名刚要迈步出列的將领,仔细斟酌了一下,立马收脚,主动跪在了地上,低著头,不在多言。
大堂內,只有耿忠双手扶著地面,用一把老骨头,对抗著身躯之上的那股压力,虽已趴在地上,却没有跪。
他抬起头,满腔悲愤的瞧著王善堂大吼道:“你假传圣旨!你要造反!”
王善堂举起钢刀,咬牙道:“你很硬是吗?我就看看你的脖子有多硬!”
望著举起的钢刀,耿忠大吼道:“尔食俸禄,民脂民膏……此事若噤声,便是助紂为虐!”
“助紂为虐啊!!”
喊声迴荡。
“噗!”
一刀落,人头落地。
鲜血喷溅在周遭官员的官服上,眾人伏地而跪,却无一人抬头。
事实证明,这在硬脖子,也拗不过钢铁浇筑的快刀。就像一个人在努力,也无法改变这世界本来的规则,哪怕是极其微小的。
四十八岁才出仕的耿忠,人头分家的躺在地上,鲜血温热。
王善堂收刀后,心里极其烦躁,只从怀中取出圣旨,摊开道:“你们仔细观看,这是不是皇上的亲笔密旨?!小怀王对我南疆而言非常重要,此刻,谁若在敢煽动人心,那耿忠便是下场!”
此刻,几乎已经是明牌的状態了。
下方的官吏在傻逼,那肯定也知道,圣旨或许是真的,但王善堂绝对是不对劲了。
但讽刺的是,大家都知道他可能有问题,但却都在演,没有一人在跳出来反驳,质疑。
包括那些將领,都跪地喊道:“谨遵皇命,谨遵大人令。”
王善堂瞧著眾人,仔细思考了一下,皱眉道:“罢了,我亲自监斩,堂內所有官员,全部与我一同登上城楼。”
“是!”
一眾官员,非常温顺的回应著。
眾人起身,迈步跟隨著王善堂,走向城楼之上。
路上,有一名將领衝著县令说道:“王大人……不正常啊。”
“正常,太正常了。”县令低头回道:“他有圣旨,他是对的。我们听的是圣旨令……所以,一切正常,莫要多说。”
“嗯。”
將领微微点头,回头看了一眼內堂中的耿忠,双眼中闪过愧疚之色。
……
一刻钟后。
內堂中的所有人,隨著王善堂来到了城门楼之上。
下方,一百余名百姓已经被兵丁按著脑袋,跪在了地上。
不远处,刚刚赶到此地的任也,扭头观望时,见周遭已是人山人海。
“啪!”
莫有钱抓了一下他的手腕,摇头道:“不要衝动,这会人多眼杂,且王善堂等人就在楼上。等事情结束,我们再进去。”
话音刚落,一定黑白相间的轿子,也刚刚走进了阜南县內,距离娄山关很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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