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息后。
两名身著西装的光头,搀扶著一位同伴,从一条胡同中走出来,並迅速冲向了路口。
不远处,封堵这个路段的四名光头执法者,立马喊著问道:“兄弟,案发现场怎么了?”
“爆炸了,死伤好多人,你们快去帮……帮忙……我们要送伤员出去……。”其中一位小光头,大声呼喊。
四人有些迟疑。
“踏马的,两位组长都死了,你们还在这儿站著干什么?!”小光头大吼道:“快去啊!”
“走走,去帮忙。”
“那里怎么爆炸了?”
“这还用问,狡猾的罪犯肯定是用了阴险的神异手段。”小光头一边跑,一边回道:“你们快去。”
“要帮忙吗?”
“不用,快去。”
“踏踏……!”
四人跑著冲向了战场。
剔了禿头的任也,回头看了一眼那四人,轻声说道:“妈的,还好他们没有蛇之类的灵物,不然真可能被发现。”
“你的髮型有点问题,像斑禿。”宏哥提醒。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任也摆手道:“脑袋上全是污秽,看不出来的。”
二人说话间,就已经將王老狗的尸体扔进了后座之內。隨即任也开车,宏哥坐在副驾驶,一同迅速离开现场。
另外一头,气喘吁吁,且刚刚摆脱追兵的寅虎,抬头看著滚滚冒烟的晓宇快餐区域,轻声道:“这场面……像是有人用绝世珍宝一级的法宝对战了。这sss+级別的星门果然危险啊……明天一定要选择队友了,那个机灵的小子,是个不错的人选。”
说话间,他又十分愤慨地骂道:“到底是哪个傻子……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搞得老子的气味通缉等级,竟变成適中了。”
……
一辆执法者的车辆,正在街上急速行驶著。
宏哥一边擦著脸上的泔水,一边骂骂咧咧地问道:“太臭了,真的是令人作呕。哎,你偷那个残魂的尸体干什么?”
“我突然想起几个细节,今天的路线中,可能存在一个隱藏任务。”任也皱眉嘀咕道:“一米七五的高度,成年男性的骨骼標本,最好是35岁左右。王老狗非常吻合……。”
“你在说什么?”宏哥一脸懵逼。
任也一边开车,一边呢喃:“不对哦,还是差点细节。完美的骨骼標本,需要精良的製作工艺,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搞的啊……万一触发不上,再引起注意,那就得不偿失了……。。”
“你能说人话吗?”宏哥开始咬牙了。
任也突然扭头看向他:“你刀法怎么样,可以剔骨吗?”
宏哥愣了一下:“这不是小菜一碟吗?哪个神通者都能做到这一点啊。”
“我说的是完美剔骨。”任也纠正了一句:“刀过,肉落,却不伤骨头分毫。”
“做不到那么精细。”宏哥摆手:“老子又特么不是屠夫……。”
任也听到这话,突然咧嘴一笑,眼神曖昧地瞧著对方讚嘆道:“宏哥咱俩是真的合手啊,你简直就是我的繆斯……!”
宏哥感觉他眼神有点不对:“对不起,我成家了。”
“吱嘎!”
任也没理他,只突然停下汽车,衝著一名坐在街头晒太阳的老头,故意板著脸问道:“喂,你知不知道刘一刀肉铺怎么走啊?”
……
大概二十分钟后,福来县城,刘一刀肉铺內。
送完货后,这一天的工作也就结束了,此刻店內一个人都没有,而体態肥胖的刘一刀,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啪!”
一张冰冷的手掌,轻轻拍在了刘一刀的脸上。
他猛然睁开双眼,一脸凶戾地坐起。
床边,一位戴著面具的光头,拿著一把剑,顶在他的脖颈道:“听闻你刀法无双,剥皮剔骨,能干吗?”
刘一刀瞬间怔住,脖颈感受著长剑的寒意,全身略微颤抖:“剔……剔什么?”
“人。”那光头冷冷地回。
“剔……剔不了,这犯法。”刘一刀摇头:“被执法队抓住了,全家连坐,毫无生还的可能。”
“我给星源,”戴著面具的任也说道:“三千。”
刘一刀满脸是汗地看著他,咬牙道:“……如果你能给三千的话,下水我都给你洗好,屎全擼出来,大肠头一点味儿都没有。”
“专业!”任也惊了。
“干一行爱一行。”刘一刀喘息著说道:“你也別说是人,我也別看是不是人,俺蒙著脸给你剔。”
“蒙著脸?!我要的是完美骨骼。”
“对,执法队抓我,我就说是被强迫的,不知道剔的是什么,这样大家都安全。”刘一刀表现得非常专业,显然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儿了。
任也皱眉瞧著他,心说道:“这个星门真是极端到了极致,就一个好人都没有,一梭子子弹下去,竟没有一个是无辜的……。”
半分钟后,冷库,案板旁,刘一刀蒙著眼睛,带著手套,拿起了剔骨刀。
昏暗的灯光下,一具尸体躺在案板上,身体泛著妖冶的白光。
任也瞧著王老狗,双眼冰冷,心中也没有任何同情。
人性往往是矛盾的,他可以为了落日镇素未谋面的百姓,去跟观风等人拼命,但却真的无法共情王老狗这种败类。对方不是一个传统意义上的恶人,甚至还干著买卖,有正经八百的社会身份,再过几年说不定还能钱,参选区代表什么的……
但他比那种抢劫,施行暴力犯罪的纯粹恶人更加可恨。
往小了说,他们是活在城市之下的蛆虫,是吸附在普罗大眾身上,不停吸血的极度自私鬼。
往大了说,一个民族中这样的蛆虫多了,便会降低所有人的道德感,变得一切都要向钱看,爭相攀比,心中不平。而当害人之心,不会再遭受到自我的道德谴责时,那是非常恐怖的一件事儿。这个民族会生病,会病入膏肓,岌岌可危。
思想侵略,也远比武力侵略,来得更加杀人不见血。
活剐他都是轻的,应该把他关在炼油厂里,连喝三罐地沟油,让他也尝尝这个味。
刘一刀蒙著脸,只伸手轻轻抚摸了一下王老狗的身躯,便突然开口道:“这一单,我给你免五百星源。”
任也愣了:“嗯,今天有促销啊?”
“不是,这一单活儿,多少是带点个人恩怨的。”刘一刀回:“免五百,不要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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