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想了想,说道:“你在意皇阿玛,是不是要开始把用不上的儿子丟下了?”
毓溪頷首,口中则道:“是我轻狂了,就当我说胡话吧。”
胤禛轻轻一嘆:“轻狂二字,可从没在咱们身上出现过,我怎么会怪你。胤禟的事,我也很在意,但皇阿玛绝不会公开责罚训诫他,因为那样,就坐实了九福晋受屈辱折磨,宣扬出去,往后在贵眷之间抬不起头做人,皇阿玛就算不顾念胤禟,也会在乎几分儿媳妇的体面。”
“我也这么想,可这世道委实不公平,怎么受了屈辱的人,反而要抬不起头。”
“他……”
胤禛刚要接著说什么,觉著一股热流从褥子里透出来,渗在他手上,抬手掀开儿子的被子,果然是小祖宗尿了。
毓溪哭笑不得,还以为胤禛会嫌弃,却见他小心翼翼抱起了儿子,毓溪一面唤下人打热水並收拾被褥,一面跟来脱了儿子的裤子,弘暉被惊醒了几分,不安地呜咽著,胤禛生怕儿子著凉,扯开自己的衣裳將他捂在怀里。
待下人送来热水,弘暉才真的醒了,小傢伙懵懵的,像是闹不明白到底怎么了,不安地哭起来,让毓溪欣慰的是,阿玛没有半分不耐烦,等儿子被擦拭乾净,又抱著他哄了半天,迷迷糊糊的小人儿才又睡著了。
“白天吃了不少果子,又是在车上睡著的,我估摸著他要醒呢,果然还是尿床了。”
“这么大尿床,成吗?”
“上回就告诉你了,儿子还小呢。”
“是啊,今日和小哥哥们站一处,才那么点儿。”
毓溪看儿子睡熟了,要胤禛把他放下,二人仿佛摆弄什么稀世珍宝一般,將弘暉放回乾净的被褥上,又守了片刻,確定儿子不醒,才回臥房去。
下人送来热水,胤禛也重新洗漱换了衣裳,上床时还闻了又闻,嘀咕著:“明日早朝,能有味儿吗?”
毓溪笑道:“都要洗禿嚕皮了,哪有什么味。”
胤禛这才躺下,只觉浑身酸痛,疲惫地伸了个懒腰,毓溪要为他捏一捏,却叫他心疼地揽入怀里:“你比我更累,靠著我躺会儿,我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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