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掌握了熬製这种等级魔药的能力?”

斯內普端详著手中已然见底的玻璃瓶,头也不抬地向萨格莱斯发问。

“据我所知,你虽在魔药学上並非毫无天赋,却从来不肯把时间耗费在坩堝和搅拌棒上……”

“买的。”

萨格莱斯轻描淡写地回答,其实那是夜鶯给他的,只是一直没用上。

“买的?”

斯內普猛地抬起头,黑色的眼睛盯住对方,不肯放过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从哪儿买的?”

萨格莱斯回望著他,灰色的眼眸平静无波。

他用沉默明確表示了自己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哼!”

斯內普从鼻腔里发出一声短促而冰冷的嗤笑,不再言语。

他將空瓶重重地放在一旁的桌上,转身离去,黑袍在身后捲起一阵旋风。

斯內普对萨格莱斯的態度变得愈发复杂难言,那是一种在极度排斥与被迫认可间挣扎的晦暗情绪。

其中还夹杂著一丝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忌惮。

因为萨格莱斯用了一种他完全无法理解的手段,轻描淡写地做到了几个世纪以来无数杰出巫师倾尽心力都未能达成的事。

他粗暴而有效地改写了法则。

这不再仅仅是高深的魔法,这近乎是一种褻瀆式的创造。

斯內普自己也创造过魔法,所以他更能明白这意味著什么。

邓布利多注视著仿佛重获新生的卢平,眼中也焕发著前所未见的光彩。

接著他又看向一旁沉默地收起魔杖,如同刚完成一次课堂演示的萨格莱斯。

老校长目光深处翻涌著忧虑与难以抑制的惊嘆。

作为一名登峰造极的变形术大师,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萨格莱斯所展现的这种近乎“造物主”般的能力,其蕴含的潜力与危险。

他与斯內普两人都默契地没有追问,不过也幸亏他们没有询问,否则萨格莱斯也只能表示:全是努力与汗水,除此之外还有几个黑巫师的无私贡献。

对卢平个人而言,这无疑是彻底的重生。

崭新的身躯使他挣脱了三十多年的枷锁。

他甚至因祸得福地获得了一些“固化”的增强:

他的夜间视力变得极为敏锐,能在近乎完全的黑暗中视物;

他的体力与耐力远超普通巫师,充沛得令他自身都感到惊讶;

他对危险的直觉也变的前所未有的敏锐。

这种奇特的强化在月圆之夜会达到顶峰,即便在平日,他的反应速度也提升了两成不止。

这意味著他挥动魔杖的速度变得更快,身形也变得更加矫健灵活。

然而,骤然获得的强大力量也带来了一些小小的困扰——他走路时偶尔会因控制不住力道而显得有些轻飘飘,拿取精细物品时也需格外小心,以免不慎损毁。

显然,他需要一段不短的时间来重新適应和掌控这具既熟悉又陌生的身体。

这个消息仅在萨格莱斯信任的小圈子內引发了一场地震。

莱姆斯·卢平的父亲,莱尔·卢平,在得知儿子长达数十年的诅咒竟以这种方式被破除后,不禁老泪纵横。

他几乎是颤抖著提起羽毛笔,给萨格莱斯写下了一封长长的、字句因激动而略显混乱的感激信函。

字里行间都是一个父亲卸下了毕生重负的哽咽与狂喜。

与此同时,在霍格沃茨城堡幽深的地窖里,斯內普的私人储藏间內瀰漫著一种不同寻常的寂静。

他不再是简单地整理药材,而是对著一个空白笔记本,指尖无意识地敲打著桌面。

那本子里记录著他对今晚所见的一切观察与推测,但最终留下的更多是潦草的墨点和被重重划去的猜想。

他发现自己的毕生所学,在萨格莱斯那不讲道理的魔法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这让他感到愤怒,同时又让他忍不住想要拆解其中的奥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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