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思路说不上邪恶,但奈何其中有些路子太过好用,而被滥用,名声很不好。”

“那是什么呢?”希露媞雅好奇今天法兰夫人居然说话也这么绕,不直接点明。

“就是用活人做养料哦,媞雅。”法兰夫人眼帘一抬,看向这位少女。

“常见的邪恶用法就是抽取敌人的血液脉律,滋养他手中的异化植株,然后凝结‘鲜血赤果’,这种果实可以让学不会呼吸法的人,也能强化自身体魄。”

“稍微好点的用法就是,用自身血肉滋养植株,然后获得如指臂使某种特异植株的能力。”

“最高阶的用法,则是传说中‘血妖精’的诞生仪式,那是将自身血肉、灵魂、意识,乃至一切用来滋养一朵鲜,待这朵鲜绽放,原本的自我就会死亡消失,诞生出拥有原本宿主记忆的‘血妖精’。”

“但两者终究不同,后者仅仅是继承了前者的记忆,且‘血妖精’很容易性格极端怪异,带来很大的破坏。”

“呃,老师,那就没有善良光明一点的用法吗?”希露媞雅听完,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咯咯,这让我想想,好像确实有一种比较光明的用法,那就用自己的‘血律’性相滴入盛放的中,使其浸染‘血律’,最后结出‘血色浆果’,而这些浆果的汁液,可代替自身血液使用。”

“某些医师会用这种方法为战士提前准备救助的‘血色浆果’,用于危险的手术。”

“如果你不准备继续走‘血律’道途,我可以借助这种方式,将你体内的‘血律’性相拔除,然后让你重新踏入‘翠蜜’道途。”

“那就选这个吧。”

她还是想继续走‘翠蜜’道途,至于‘辉月’,也能在将来通过培育植株,来转变性相,达到同样的能力效果。

此后的数天里,法兰夫人用针刺破希露媞雅手指,并让希露媞雅将自身血液中的‘血律’性相凝聚一点点排出,用来滋养她准备的浆果鲜。

大概三天后,希露媞雅脸色发白的坐回椅子上,而这时她也重新回到没有凝结性相的阶段。

“好好休养吧,小媞雅,这几天我都在家,不用你招待客人,还有养。”法兰夫人怜惜的摸了摸这位少女的头发。

“嗯。”她喝着法兰夫人给她准备的‘炽阳茶’,恢复了些许活力,脸色也恢复了几分红润。

呼,这下又要重新开始了。

夜晚,她躺在窗下的柔软大床上,回想这几个月的经历,心中飘过丝丝涟漪。

尽管离开了家族和母亲,还有曾经熟悉的世界,但她也遇到了很多不错的人,无论是严厉的弗里恩队长、慈祥的海德学士、雍容的法兰夫人,还是帮助过自己的温妮、麦琳、塔莉尔、范德希等人。

这个世界确实很危险,无论是山间的野兽、夜晚的匪徒、还是黄昏之海下无尽的怪物,都威胁着许多生命,但在这缭乱的世界,也存在几分温情和信念。

遥远时光里,初步探索影中世界的‘银辉教会’,在边陲野蛮之地开拓国土的坚毅骑士,传授知识的学士,即便他们称不上完美无私,但这些行为终究还是为这个世界带来了许多积极意义。

就如海德学士教导她的那般,纵使你想获得无上的自由,那你是愿意畅游在污浊恶逆的海洋呢,还是想漫步在七彩缤纷的海。

你是想在一群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原始人中称王,还是成为精彩文明世界的自由一员,看见无数灵感的火迸发,感受无数新奇事物的诞生。

银辉教会、霍林骑士、雷加斯国开辟时期的女巫,这些人和现在的她都没有交集,但他们当年留下的痕迹,最后一点点改变了现在的世界,成就了她现在经历的生活。

丝和弦的连接,无数细微的累积。

即便‘蕈丝’已经消散,但作为最古老的性相,它的概念依旧是一切的根基和起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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