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天闷哼一声,单膝几乎触地,脸色苍白,呼吸急促,连忙流露出痛苦与骇然之色。
“你这条命,你这一身修为,乃至你陆鼎这个人的存在与否,都在本座一念之间,明白吗?”
玉阳老祖的声音恢复了之前的平淡,但那股悬于头顶的威胁却比任何咆哮都更令人窒息。
殿内气氛凝滞如铁,甜腻香气此刻闻起来都带着一股血腥的压迫感。
吴天强忍着威压带来的不适与内心的冰冷杀意,表现出恐惧与屈伏之意。
他艰难地调整呼吸,抬起头,脸上已无血色,眼神中交织着恐惧、嘴唇微颤,声音干涩嘶哑:“老、老祖……弟子……弟子明白了。”
“弟子断不敢有丝毫异心,日后唯老祖之命是从。”
他的姿态卑微到了尘土里,每一个字都透着战栗。
看到吴天这般不堪重负、惶恐求饶的模样,玉阳老祖眼中闪过一丝满意。
只觉到底是乡野出身的旁系,心性脆弱,不堪一击,倒是一条好狗。
他缓缓收敛了那酷烈的威压,仿佛刚才的生死威胁只是幻觉,脸上重新浮现那抹看似随和实则疏离的笑容。
“很好。”玉阳老祖满意地靠回椅背,挥了挥手,仿佛掸去微不足道的尘埃,“是个识时务的。既然明白自己的位置,本座自然不会亏待效力之人。”
他话锋再转,语气变得温和些许,“做本座的耳目,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处。”
“你体内真血精纯,在本座的指点下未尝不能更上一层楼,好好把握机会。”
“总好过在南汐身边做个都卫,说不定哪一天就会不明不白的消失……”
威逼之后,他挥了挥手,一个侍立在旁的童子早已准备好,此刻捧着一个玉盘上前,盘中不仅放着三个小巧的玉瓶,以及一枚刻有特殊纹路的墨玉符牌。
吴天身上的压力一轻,仿佛从鬼门关走了一遭,他脸上惊魂未定,但看到玉盘上的东西,眼中难以抑制地迸发出一种混合着后怕、贪婪与激动的光芒。
他几乎是手脚并用的再次躬身,双手接过玉盘,声音带着劫后余生般的颤抖和一丝谄媚的急切:“多、多谢老祖赏赐!”
“老祖恩德,弟子没齿难忘。必当竭尽所能,为老祖效死命!南汐小姐那边有任何风吹草动,弟子定第一时间禀报老祖。”
他那副先是吓得魂不附体,又被赏赐激得眼露贪婪、急于表忠心的模样,显然取悦了玉阳老祖。
玉阳老祖哈哈一笑,摆了摆手,对怀中红纱美人道:“看看,这才是聪明人。”
“去吧,记住今日之言。有何发现,可直接凭此符牌来此禀报,若无要事,平日依旧尽好你的本分,莫要让南汐起疑。”
玉阳老祖最后叮嘱一句,便不再看他,转而低头与怀中的红纱美人调笑起来。
吴天依礼退出森严的法殿,直到走出那片威压笼罩的区域,他面色才逐渐恢复平静。
“看来切换血脉后的确没有丝毫破绽,这老狗丝毫端倪都没有察觉。”
这一次被玉阳老祖召见,他还是有些许担心的,万一让这老东西发现自己身上的祸斗血脉,恐怕会惹来不小的麻烦。
不过还好,一切都很顺利。
……
是夜,玉楼三层,寝居之内。
空气里弥漫着未散的炽热与交融的气息。
锦被凌乱,陆南汐如瀑的青丝汗湿地贴在光洁的背脊和枕畔,她身上只余一件被揉皱的藕荷色丝质小衣,细带滑落肩头,露出大片泛着淡粉光泽的肌肤。
那件丝衣薄如蝉翼,被汗水微微浸润,紧贴着身体,清晰地勾勒出胸前饱满的弧线,腰肢处惊心动魄地凹陷下去,又连接着圆润轮廓的臀线。
她慵懒地侧卧着,曲线起伏如山峦,在仅有一盏夜明珠的柔和光线下,泛着珍珠般莹润的光泽,充满了事后的娇慵与媚意。
吴天靠在床头,上身赤裸,坚实的胸膛随着呼吸微微起伏,肩宽腰窄,肌肉线条流畅而蕴含着爆发后的松弛,肌肤上亦有一层薄汗。
他一条手臂环抱着陆南汐,让她依偎在自己身侧。
短暂的静谧后,吴天低声开口,将白日里玉阳老祖召见、威逼利诱之事,原原本本道出。
陆南汐静静听着,初时身体微微绷紧,指尖无意识地在他手臂上划动,听到后面,反而渐渐松弛下来,只是那双犹带水光的眸子在昏暗中越发清亮。
待吴天说完,她沉默片刻,唇角竟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这般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你只管将消息传过去,获取他的信任,到时候带你一起参加婚宴,应该就没有太大阻碍了……”
她转过身,正面贴着吴天,藕荷色小衣的领口因这动作敞开更多,但她浑不在意,只是伸手抚上他的脸颊,指尖微凉。
吴天握住她抚在自己脸上的手,点了点头:“我明白,无非是虚与委蛇罢了,放心!”
“委屈你了,要与他周旋。”陆南汐将脸埋进他颈窝,汲取着令人安心的气息。
“无妨。”吴天搂紧她,另一只手抚过她汗湿的脊背,感受那丝质小衣下光滑肌肤的微凉与战栗,“如今既是贴身都卫,留在这玉楼之中,倒是更方便了许多。”
陆南汐在他怀中轻轻“嗯”了一声。
次日,吴天便正式以贴身都卫的身份,驻留玉楼。
白天他护卫在侧,神情冷峻,举止严谨;夜幕降临,楼中静谧,他却是唯一能直抵她最私密温暖所在的人。
……
时间一天天过去。
双修、修炼、处理山城事务……日子过得平淡而充实。
陆南汐的修为稳步提升,对火焰法理的感悟日渐深刻,识海中的法珠愈发璀璨。
而吴天短短两个多月的时间,便将第八重修炼到趋于圆满的境界。
这一日夜间,双修过后,陆南汐穿着月白寝衣,侧卧在榻上,衣襟微敞,露出大片雪白肌肤。
她没有修行,看着眼前的男人。
此时的吴天,已经到了突破的关键时刻。
他体内三百六十枚窍穴齐齐震颤,真血如熔铁般奔涌,在身体中轰鸣,那声音被拘束于皮膜之下,闷如滚雷,唯有近在咫尺方能察觉。
他周身毛孔舒张,吞吐火精,赤色霞光氤氲在卧榻尺许之内,将他的身形笼罩在一片朦胧而灼热的光焰中。
皮肤之下,细密如蚁的金色咒文自行游走、亮起,都天烈火真血开始了蜕变与升华。
赤红灼烈的血髓深处,点点金芒如星火溅射,随着真血涌向四肢百骸。
金芒过处,纤细的经脉被强行撑开、熨平、加固,传来阵阵酸胀与酥麻;骨骼深处则响起细密如雨打玉盘的清脆声响,那是骨质在被高热真血反复淬炼,排出杂质。
体魄力量在暴涨,法力在燃烧,化作金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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