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饮食中从未听过此名!

在场厨子面面相覷。

“让你们长长见识。”

李承钱挑眉,隨手抄起案板上的菜刀,手腕一翻,刀光如雪,“唰”地一声钉入案台,刀柄震颤不止。

眾人倒吸一口凉气,领头大厨更是看得两眼发直。

这手法,竟比他这常年握刀的还要嫻熟!

“愣著作甚?”

李承钱捲起袖子,指向醃菜缸,“取酸菜、备姜蒜,再宰条活鱼来!”

嘿嘿,他也就是开场唬个人,具体事还是要这些大厨们动手。

“是、是!”

厨子们如梦初醒,慌忙行动起来。

而此时,太极宫甘露殿。

李世民脸色晦暗,顶著黑眼圈,正嫌弃地喝著粟米粥。

或许是年纪大了。

这几天,吃的胡饼羊汤愈发不消化,而这粟米粥又不怎么顶饱,喝多了还容易上厕所。

为此,他都想斥责尚食局了。

但身为一代明君,又岂能因口舌之欲而迁怒別人呢?

没办法。

只得將怨念埋进肚子里,可这样就更吃不下东西了。

“陛下,要不尝尝胡瓜?”

张阿难將一根蔫了吧唧的黄瓜递过去。

此物清脆可口,最是解腻。

但李世民却摇头。

这瓜一股涩味,吃多了也会上厕所。

“对了,太子在做什么?”

他抬头看向张阿难。

太子说是今后要好好读书,可谁又知道,这小子是不是又一次阳奉阴违呢?

“这……”

张阿难迟疑。

想著要不要將太子进典膳房的消息如实匯报。

毕竟,那行为够得上失当了。

“哼!”

李世民不悦。

就知道太子三分钟热度!

每每赌咒发誓说要学好,可最后却依旧悖行不断。

“江山岂能交给这逆子!”

重重將碗搁在案几上,粟米粥溅出几滴,沾湿了衣袍。

李世民眉头紧锁,眼中既有失望,又隱含一丝疲惫。

张阿难见状,连忙躬身道:“陛下息怒!老奴方才未及稟报,东宫一早就將那些死士给遣散了,而太子殿下他……今日並未嬉游,只是去了典膳厨。”

“典膳厨?”

李世民一怔,怒气稍缓,却更觉荒谬。

太子去庖厨作甚?

难道突发奇想,要折腾什么珍饈美味?

他冷笑一声,“怎么,朕的太子换了新玩法,打发走那些浪荡子,现又跟厨子廝混去了?”

哼,明明东宫配有侍卫,可逆子却非要招纳死士!

不知道的还以为朕要对付他呢!

张阿难欲言又止,最终低声道:“据报,殿下去典膳厨,是觉得膳食不合胃口,想要亲自调教庖厨们一道新菜,听说叫什么……酸菜鱼。”

“酸菜……鱼?”

李世民瞳孔微缩。

这名字闻所未闻。

更古怪的是,太子何时通晓庖厨之事了?

“荒谬!”

他拍案而起,“堂堂储君沉迷庖厨,成何体统!传旨——”

话音未落,殿外忽然传来一阵奇香。

那气味酸中带鲜,混著辛辣的椒麻,竟勾得他腹中咕嚕一响。

“陛下,太子殿外求见。”

內侍匆匆入內稟报。

李世民眉头一皱,心中冷笑。

这小子,莫不是知道自己派人盯著他,特意跑来装模作样?

“让他进来。”

他沉声道,隨手將粥碗推到一旁,整了整衣袍,恢復帝王威仪。

他倒要看看,这逆子又耍什么样!

片刻后,殿门开启。

李承钱一瘸一点地走进来,身后跟著两名內侍,手中捧著一个盖著锦缎的食盒。

那香气,竟是从食盒里飘出来的!

李世民鼻尖微动,腹中又是一阵咕嚕作响。

他强压下那股突如其来的食慾,冷眼看向太子,“承乾,你不在崇文殿读书,跑去庖厨胡闹,现在来甘露殿,是来领罚的吗?”

嘿嘿,就知道你李二成天找太子麻烦。

我可不是来领罚的!

我是来拍马屁的!

李承钱不慌不忙,躬身一礼,“儿臣不是来领罚的,只是……”

他抬头,嘴角微扬,带著几分少年人特有的狡黠。

眼前这中年胖子就是千古一帝?

百闻不如一见。

今儿可算长见识了!

只是他那熊猫眼是咋回事啊?

“儿臣今日,只是来给阿耶送药膳的。”

“药膳?”

李世民一怔。

李承钱挥手示意。

內侍立刻上前,揭开食盒。

剎那间,酸香扑鼻,热气蒸腾!

食盒中,一盆金汤白肉赫然呈现。

鱼片雪白如云,酸菜青黄交叠,汤麵浮著金黄的油与青色的椒,辛辣鲜香的气息瞬间充盈殿內。

李世民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这……就是酸菜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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