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李承钱则趁这空档,隨手扯过一张宣纸,蘸了墨,开始画图。

不过,这毛笔还真不太好掌握力度。

想了想,他让人到典膳厨取来几支鹅毛,削尖了顶端,便开始蘸墨画图。

嗯,这次好多了。

还是硬笔使用起来顺手。

很快,宣纸上就出现一张带靠背的椅子,线条简洁,比例精准,甚至连榫卯结构都標得清清楚楚。

“嘖,这瘸腿坐久了,连画图都手抖。”

他甩了甩手腕,又添了几笔细节,確保阎立德一眼就能看懂。

宫人们看太子辛苦,便送上来几根胡瓜给他当做閒嘴儿。

不多时,阎立德匆匆赶来。

这位將作大匠一进门,就看见太子殿下正翘著瘸腿,悠哉悠哉地啃著胡瓜,而面前案几上则摊著一张奇怪的图纸。

“臣阎立德,参见太子殿下。”

“免礼。”

李承钱抬了抬下巴,“来看看这个。”

阎立德走近一瞧,顿时瞪大眼睛。

这图纸上的是为何物?

罗汉床吗?

似乎又不太像!

咦?那旁边写著俩字:椅子!

闻所未闻!

他很是新奇,当然,这还不算什么,更让人吃惊的是,那图纸上竟然还標了尺寸!

长宽高、角度、榫卯,全都精確无比,甚至连木料厚度都標得清清楚楚!

照著这种图纸施工製作,可是省了大师傅们口传相教的时间了。

“这……这画法……”

阎立德声音都抖了,“殿下从何处学来的?”

“怎么?没见过?”

李承乾挑眉,也就是个普通的等比例画法而已。

阎立德激动得鬍子直颤,“臣见过工笔、界画,可从未见过如此精准的製图之法!殿下若允许,將作监愿重金求购此技法!”

哟,还能卖钱啊。

不过也好,想要舒服的躺平,是要有些银子傍身的。

说句不怕人笑话的事情。

身为太子,他竟然不拿朝廷俸禄!

想要钱就得向李爸爸伸手。

这活得都不如晋王李治了。

当然,更不要想跟魏王李泰相比。

李承钱咔嚓咬下一口黄瓜,“阎卿啊,这技法嘛,孤可以教你,不过……”

阎立德立刻接话,“殿下开价便是!”

“孤不缺那点钱。”

李承钱摆摆手,敲了敲图纸,“孤想以此技法入股!以后但凡用这技法做的东西,孤都要抽成!”

“那敢情好!”

虽不知入股为何意,但原本还提心弔胆的阎立德,听到抽成却是知道了太子的意思,他顿时嬉笑眉开,“臣可出七成利益!”

“七成?”

李承钱笑了,“孤只要三成!”

哪有人反向砍价的!

阎立德一愣,“……殿下这是何意?”

“孤,可不是那种趁火打劫的无良资本!”

他眯起眼,笑得像只小狐狸,“这椅子若是做得好,孤还有更多好东西让你做。”

细水长流嘛。

养个老母鸡生蛋!

別一下子將人给嚇跑咯。

“当真?”

阎立德心臟狂跳。

太子手里还有別的奇技?!

“你不信孤?”

李承钱故意黑下脸,隨手就拿起鹅毛笔画了一张书桌,刚好用来配这椅子。

这又是何物?

阎立德惊讶於李承钱手中的鹅毛笔,怪不得总觉得殿下这图画有哪里奇特呢?

原来是线条特別细!

“殿下……”

他刚想详细问一下,却见李承钱將图纸拿给他,“给孤打两套过来!”

“臣……遵命!”

他深深一揖,声音都激动得发颤,“殿下放心,臣定將此物做得尽善尽美!”

李承钱满意点点头,“去吧,今日孤能看到成品吗?”

“臣定竭尽所能!”

阎立德捧著图纸,如获至宝地退下,心里已经开始盘算,怎么把这技法推广到整个將作监。

程亮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

“殿下,您就……就这么把技法给贱卖出去了?”

能让阎大监惊为天人的必然是好东西!

李承钱伸了个懒腰,“不然呢?反正孤又不靠这个吃饭,白拿三成利润,何乐不为?”

这就是装逼了!

程亮咽了咽口水,“那可不少钱呢?再说,您这样入那什么股,不就等於是做生意了吗?陛下那边若是问起……”

“问就问唄。”

李承钱浑不在意,“孤又没偷没抢,正经做生意,父皇还能拦著不成?”

程亮无言以对,只能默默竖起大拇指。

“走,咱去典膳厨转转?”

反正閒著也是閒著,不如再去捣鼓些美食,到时李老二真要怎么样,也好用这堵他的嘴。

当然了,到时去崇贤馆找人帮忙,也不能空著手不是?

“得嘞。”

主僕二人心情颇为愉悦。

而此时,芙蓉园內。

魏王李泰的脸色却是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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