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想起平日里对太子的轻视,此刻只觉脸上火辣辣的疼。

吴王李恪死死盯著太子的侧脸,心中惊涛骇浪。

数年不见,竟不知太子殿下如今这般的杀伐果断!

长安城风云际会。

看来还是听母亲的,少招惹是非为妙!

长乐和晋阳觉得既震惊又解气。

她们从未见过,太子兄长如此锋芒毕露的模样。

原来那个总是忍气吞声的阿兄,也有这般霸道的一面!

高阳脸色煞白。

她突然想起自己方才对太子的嘲讽,后背瞬间沁出冷汗。

李治呆呆地张著嘴。

他想不到太多的,只是本能地觉得太子兄长比四哥威风多了!

李泰肥胖的身躯微微发抖,一半是愤怒,一半是恐惧。

但诗会终究是他操办的,只得强撑著吩咐,“来人……把萧学士抬下去医治。”

萧徳言被抬走,殿內一时陷入诡异的沉默。

李泰擦擦冷汗,端著酒杯起身,走到大殿中间。

“诸位,殿內气氛沉闷,不如我们移步园內欣赏景致如何?”

这是要进入诗会主题了。

在场魏王党人纷纷附和。

“客隨主便!”

李承钱也没有异议。

眾人都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一行人来到临水的轩台,深秋初冬,残荷在池中摇曳,倒也別有一番韵味。

李泰端著酒杯,看著波光粼粼的曲江池,“芙蓉园景色宜人,本王在此特设诗会,承蒙太子兄长、吴王兄、三位公主和九弟,还有诸位大人赏光前来,不胜荣幸!”

说罢他仰头饮尽。

看著颇有那么几分豪情!

“魏王殿下风雅高致,酒已够了该请王爷赋诗才是!”杜楚客立即捧场。

“是啊是啊!”一眾魏王党也纷纷附和。

李泰故作谦逊地摆手,“本王岂敢在太子兄长面前献丑?”

他突然话锋一转,“不如先请太子赐诗?”

“对对对!请太子殿下赋诗!”

这些人都是提前串通好的,此时都跟著起鬨。

太子那般囂张,萧徳言確实失察。

但吟诗作对乃风雅之事,太子若是玩蛮横的,到时一定会遗臭万年。

见李泰等魏王党在那自说自话,李承钱只觉得搞笑,听闻提到请他作诗,便知这是魏王党想让他出丑。

不过,谁怕谁呢!

他一瘸一点踱步到人群中央。

缓缓环视眾人,忽然轻笑,“孤倒真有一诗,只怕诸位听了……不高兴。”

“殿下说笑了!”

“若是好诗,我等岂会不高兴?”

“快请吟来!”

眾人以为他怕了,起鬨声更响了。

不远处,晋阳公主急得直扯长乐袖子,“阿姊,太子阿兄他……”

“嘘!”

长乐目光灼灼,“看著便是。”

她倒不怎么担心,直觉太子一定成竹在胸。

“各位,你们都听好了啊。”

李承钱嘴角勾起,抬手一压,满园顿时寂静。

他负手临水,突然朗声吟道:

“金谷园中罗綺香,”

“铜驼陌上笙歌长。”

“可怜曲水今犹在,”

“不见当年洗耳郎!”

“啪嗒!”

李泰的酒杯掉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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