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东宫紫宸殿。

李承钱刚起床没多久,薛仁贵和裴行俭提著俩精巧竹笼走进殿內,笼中几只灰鸽正“咕咕”叫著。

“殿下,这鸽子到底怎么训练?”

裴行俭挠著头,一脸困惑。

堂堂七尺男儿,此刻却对这几只飞禽束手无策。

也是。

这个时代,鸽子不过是盘中美味,谁能想到它们还能送信?

昨日听闻太子如此说,他和薛仁贵都激动坏了。

立刻就让人买来几个鸽子,肥倒是挺肥的,但怎么让它们送信却是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

“这些小事先放一放。”

李承钱摆摆手,“当前你二人先去把铺的位置定下来,记住,要辐射整个长安城,还要考虑对周边州县的影响。”

“遵命!”

两人抱拳领命而去。

刚出殿门,就遇上端著早膳的程亮。

自从李承钱跟李治去了弘福寺,再次感受到了久违的自由,他就起了惫怠心理。

先是试探性地请假不去陪李世民用膳,见他没说什么,乾脆就彻底不去了。

不过,尚食局的膳食供应,还是让毛大继续操持著。

当然,李承钱不知道,李治和李明达被李世民喊过去陪餐,並不缺人伺候。

如此,也就不在乎他是否过去了。

“殿下,这鸽子长得真肥!”

程亮盯著笼子两眼放光,“要不今儿午膳就让典膳厨给您燉鸽子汤?”

“这不是用来吃的。”

李承钱哭笑不得,“孤要用它们送信。”

“送信?”

程亮瞪大眼睛,满脸不信。

在他眼里,这鸽子还不如看门狗机灵呢!

狗都不能送信,鸽子能行?

再说,它知道往哪儿送啊?

见他不信,李承钱耐心解释,“鸽子有归巢的本能,把它们带到远处放飞,自己就能飞回来。”

说著,他详细讲解了训练方法,“刚买回来的鸽子,先用清水浸它们的头,注意別把它们浸死了,这样它们就记不得以前的家了。”

“餵养几日后,在鸽脚上做標记,再带到外面放飞。当然,过程也要循序渐进,先从东宫附近开始,再到长安各坊,然后是周边州县,最后远到洛阳、太原……”

“能飞回来的就合格晋升为信使了!”

程亮听得目瞪口呆。

没想到这不起眼的鸽子竟有如此妙用!

“奴婢这就去办!”

他兴冲冲地提著鸽笼退下,盘算著要好好帮殿下训练这几只信使。

这时,有內侍来报,“太子妃求见。”

李承钱皱了皱眉。

今日还要去大理寺看戏,哪有閒工夫应付太子妃?

“就说孤今日有要事,改日再说。”

他挥了挥手,“挑几名精壮护卫隨行护驾,孤用完早膳后,就摆驾大理寺!”

“遵命!”

而此时,大理寺公堂之上。

张行成高坐公案之后,志得意满地捋著鬍鬚。

堂下跪著数十名“告状百姓”,正是他今日要用来给东宫定罪的棋子。

至於,那几个农户状告东宫之案早已结案陈词,就等著加盖大理寺的公印了。

“刘三!”

他猛地一拍惊堂木,“你状告东宫家奴强占你家三亩良田,可有实证?”

刘三跪在地上,满脸惶恐,“回、回大人,小的是听村里王二说的。”

“王二何在?”

“王二、王二去年就病死了。”

刘三装作结巴害怕的样子。

张行成脸色一沉,“那你可有地契为证?”

刘三缩了缩脖子,“地、地契被小的婆娘不小心烧了……”

混帐!

张行成额头青筋直跳,转向另一个告状者,“李四!你告东宫侍卫当街殴打你儿,可有人证物证?”

李四支支吾吾,“回大人,那日、那日天色已晚,小的没看清人脸,就、就听见他们说是东宫的人……”

废物!

张行成气得鬍子直抖。

这些刁民昨日还信誓旦旦,今日竟没一个能拿出实证!

他正要发作,忽听堂外传来一阵骚动。

“太子殿下驾到——”

这一声唱喝如晴天霹雳,惊得张行成差点从椅子上滑下来。

他慌忙起身,却见李承钱拄著手杖缓步而来,身后跟著本该抱病在家的大理寺卿孙伏伽和少卿刘德威!

什么情况?

张行成右眼皮狂跳,强自镇定地上前行礼,“臣参见太子殿下!”

李承钱似笑非笑,“张少卿不必多礼。孤听闻今日大理寺审理要案,特来观摩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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