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农盯著玉米苗看了半晌，又瞥了眼旁边缩著的外门弟子，终於放下了锄头：“前阵子山那边的李家村，就是因为没交够香火钱，村里的井都干了……”
“那不是天谴。”
王砚从布囊里掏出个小小的罗盘，走到村口的井边。
“井底有块吸水灵玉，被和尚们取走了。”
罗盘指针转了两圈，最后停在西南方向，“若你们信得过，我今日便能帮你们重新打通水源，只是以后，还请不要再被佛门的谎话矇骗。”
“真的假的？”
“难道是佛门断了我们的水源？”
这话一出，村民们顿时炸开了锅。
几个年轻些的村民立刻围上来，七嘴八舌地问起玄门的教义。
老农则拉著王砚的袖子，非要请他去家里喝碗水。
“清溪村”的招募，竟比预想中顺利得多。
村民们的要求，竟然比想像的还要低多了。
可另一边，去了西北方向“乱石村”的赵磊小组，却遇上了麻烦。
“乱石村”背靠荒山，村里大半人家都靠採石为生，往年“迦叶宝光寺”的和尚常来“开光”石具，说能保採石时平安，每年要收走五十块上好的青石。
如今“元阳道宗”的弟子来了，村里的老石匠却死活不鬆口：“和尚说了，若改信玄门，山神会发怒，到时候山崩下来，俺们全村人都要埋在石头底下！”
“山神本就是玄门正神，哪会护著佛门？”
赵磊性子急，忍不住反驳：“你们去年採石时塌了矿洞，和尚们除了要你们多交香火钱，还做了什么？”
“我们祖祖辈辈都信佛，不能说改就改。”
这话戳中了村民的痛处，可老石匠还是摇头：“俺你们走吧，俺们不招你们的弟子。”
赵磊还要再说，同组的林薇却拉了拉他的衣角。
“老丈，我看这块石头底下压著东西，若是贸然开採，怕是会出事。”
她走到老石匠身边，指著不远处一块裂了缝的巨石：“不如让我们试试，若能帮你们取出里面的东西，你们再考虑信不信玄门，如何？”
老石匠將信將疑地点点头。
林薇从布囊里取出一把刻著符文的小凿子，对著巨石敲了三下，口中念起清心咒。
隨著咒语声，巨石上的裂缝慢慢扩大，露出里面嵌著的一块莹白的玉石。
竟是块能安神定魂的暖玉，对採石时预防心悸很有好处。
“这……这是山神显灵了？”
村民们都看呆了，老石匠更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对著暖玉磕了个响头。
“这不是山神显灵，是玄门的相石术。”
林薇连忙扶起他：“只要你们入了『元阳道宗』，不仅能学到趋避灾祸的法子，以后採石遇到难处，我们也会派弟子来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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