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宗主!”
村民们接过符纸,小心翼翼地收进怀里,开荒的劲头更足了。
到了傍晚,后山已开垦出近十亩荒地,马小虎指挥弟子用木柵栏將荒地围起来,划分出“青灵草区”,“凝露区”,“紫叶藤区”。
负责药材管理的弟子则带著村民,將库存仅剩的几株青灵草幼苗栽进灵壤里,浇上灵泉水。
看著幼苗在灵泉滋润下微微舒展叶片,李云景心中涌起一股踏实感。
他刚要转身回宗门,却敏锐地察觉到后山深处有一道微弱的气息一闪而逝。
那气息带著淡淡的佛门檀香,似乎是有佛门之人在暗中窥视。
“看来佛门的人一直没走。”
李云景眼神一冷,指尖摸向储物袋中的佛骨舍利,舍利微微发烫,似乎在呼应那道佛门气息。
他没有立刻追上去,而是不动声色地退回开荒区域。
现在村民和弟子都在这里,若是贸然出手,恐伤及无辜。
而在后山深处的一棵古树上,那个逃回来的小和尚正躲在树杈间,脸色发白地看著下方忙碌的村民和弟子。
他怀里揣著一枚传讯符,刚想將药圃扩建的消息传出去,却听到远处传来李云景的声音,嚇得手一抖,连忙將传讯符塞回怀里,借著暮色悄悄溜下山,朝著“明心山”方向逃去。
李云景看著小和尚踉蹌的背影消失在暮色中,眼底寒光一闪。
他没有立刻动身,而是先叮嘱马小虎:“看好药圃,若有异常立刻燃放信號符,我去去就回。”
待马小虎点头应下,他才运转起道家轻身术,身形如一阵清风般掠过林间,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
此时天色已暗,山林间雾气渐浓,树木的影子在月光下张牙舞爪,像极了蛰伏的野兽。
小和尚显然嚇坏了,脚步慌乱,时不时回头张望,连脚下的石子硌到了脚都浑然不觉。
他怀里的传讯符硌得胸口发疼,可他不敢拿出来。
方才李云景的声音像一道惊雷,至今还在他耳边迴荡,他生怕自己稍有异动,就会被对方追上。
李云景跟在小和尚身后三十丈远的地方,气息收敛到极致,如同融入夜色的影子。
他能清晰地听到小和尚粗重的喘息声,也能察觉到对方身上那股越来越浓的佛门气息。
“看来这小和尚还真是特意派出来的探子。”
李云景心中冷笑,脚下速度不减,始终与小和尚保持著安全距离。
行至一处狭窄的山谷时,小和尚突然停了下来。
他靠在一棵枯树上,大口喘著气,伸手摸向怀里的传讯符。
这里离“明心山”已不远,他觉得李云景应该不会追这么远,想趁此机会把药圃扩建的消息传出去。
可就在他指尖刚碰到传讯符的瞬间,一道冰冷的声音突然在他身后响起:“你以为,你能跑掉?”
小和尚浑身一僵,如同被施了定身术,缓缓转过身,看到李云景正站在山谷入口,双手负在身后,眼神冷得像冰。“你……你怎么会追来?”
他声音发颤,双腿不受控制地发抖,手里的传讯符“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李云景一步步走近,窒息的压迫感让对方有些绝望。
“『迦叶宝光寺』还有功夫窥探我『元阳道宗』的发展?”
他语气平淡,却带著不容置疑的压迫感,“你想把药圃的消息传回去,让和尚们来毁了它?”
小和尚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哆嗦著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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