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日,陈墨诛血河教主幽渊渲於镇魔关,率边军精锐三万,尽屠来犯之敌近五万。魔教左护法连维残部遁归漠北,史称“镇魔关大捷”。

三日后,武林盟大军至,与陈墨会师八万余,长驱入漠。

又五日,兵抵魔教根基黑天山。陈墨剑化罡风,断其首峰,一战尽歼连维嫡系精锐三万有奇。筑坛祭天,临北海而还。此战使“漠北再无魔教”,史称“侠临黑山,剑盪群魔”。

肆虐百年之血河魔教,终成绝响。捷报飞传,海內莫不欢忭相庆。

……

当北疆的捷报昼夜兼程抵达洛都时,已是十一月的深秋清晨。

城中宵禁刚解不久,空旷的街道上行人尚稀,只有早起的摊贩推著小车吱呀作响。

空气中瀰漫著湿冷的雾气,混杂著隔夜的烟火气和早点铺子新蒸的炊饼甜香。

夜晚的微凉虽尚未完全褪去,但日光却不再照亮城墙之后便催生压抑诡譎的阴影。

过去的十余天,接连传来的捷报如同一块块投入静水的巨石,在洛都激盪起一片片难以平復的涟漪。

最初的“镇魔关大捷”点燃了压抑已久的希冀,隨后的“剑盪黑山”则彻底引爆了近乎狂喜的情绪。

街头巷尾,茶楼酒肆,无人不在谈论那黑天山那场摧枯拉朽般的胜利和那位於镇魔关挽狂澜於既倒的年轻宗师——柳星河。

青石铺就的朱雀大道两旁,一个早早开张的布庄门口,伙计们正小心翼翼地將一卷卷崭新的、用边关快马捎来的茜草新染的红绸抬了出来,试探性地询问掌柜是否该掛上。

掌柜站在门口,搓著手,探头望向城门方向,犹豫不决:“再等等…还没个准信儿呢…”

路另一头的茶摊刚支起炉火,白气升腾。几个赶早脚力的汉子围坐著,就著热水啃著干硬的饃饃,便谈论起北边的战事来。

“……是真的!”一个敞著怀的粗豪汉子唾沫横飞地比划著名,“血河魔教的老巢被『云海剑圣』柳大侠一剑削平了山头!”

“乖乖,这才一个月,柳大侠就把祸害咱们百年的魔教老根儿彻底刨了!”另一个穿著短打的精瘦青年激动得声音打颤。

“真是大快人心!天枢门那帮狗腿子,半个月前还嚷嚷什么『攘外必先安內』,要剿灭柳大侠这个云台余孽呢,这下脸都打肿了吧?”茶摊角落上有人肆无忌惮地接话,引来一片鬨笑和应和。

“说的是!”一位老者捋著鬍鬚,眼中充满敬意,“这才是真英雄!那什么『北地狂刀』郭啸天和『金环铁掌』裘万嗔,战事危难时缩在后面蝇营狗苟大搞內斗,使得战局糜烂。最后力挽狂澜来收拾局面的,还是柳大侠这样的英雄豪杰!”

“听报信的说柳大侠前日就离了黑天山,说是要一路巡视各边镇……算算脚程,该到了吧?”

“谁知道呢?大师和高人都讲究个气派,说不准路上还有啥事儿耽搁。”

“唉,可惜了玄苦大师……”只听一人低嘆,隨即刚才还议论纷纷的几人瞬间沉默下来,脸上显出几分敬重和惋惜。

另一人担忧地接口:“还有逍遥子宗师,不知道伤势咋样了……”

大战的胜利固然振奋人心,但这沉重的代价如同压在喜悦后的巨石,让期盼英雄归来的心情更添几分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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