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个巡捕,却使这种盘外招,估计今天若是没碰到自己,他就要去找白莲教的人。
陈武在黄宅外面,等著黄九官的马车出了宅邸,才翻墙进了黄宅。
这里面果然豪华。
松江府的工厂主,与京城的勛贵不一样,没有什么流传下来的赐宅,喜欢运用各类崭新的建筑技术建造宅子。
整个黄宅的主建筑,是用大块汉白玉建造出来的三层建筑,显得洁白无比。
陈武按照张秩和透露的信息,一路摸进了黄九官的臥室,翻箱倒柜一番。
当即確定,赵素兰和这个黄九官关係不一般。
黄九官这傢伙,果然有问题。
“我觉得黄九官可能知情,但不是凶手。”陈武说道。
“为什么?”
“他那臥室里,有一把琵琶,保养的极好。赵素兰,也极擅长琵琶,可见这两人已不是第一次了,甚至十分熟悉。”
“这倒对上了。”张秩和道,“书寓里其他人说,黄九官经常来听曲。”
见得到印证,陈武更有信心:“两人这情况,应该有些情谊。如无意外,黄九官捨不得下手才对。就算要杀人嫁祸,也不至於朝赵素兰下手。”
“这黄九官,有两房小妾,可见家里老婆也管不住他。他与赵素兰交往,应当无人敢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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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素兰这种书寓先生,若能嫁给黄九官,已是好出路了,平时定然十分奉承黄九官。黄九官与赵素兰交往,应当极为愉快才是,怎会突然下杀手?”
“是这个道理。”张秩和若有所思,“那看来,这个黄九官,他看到了什么,但是不敢说。”
“那个凶手,后半夜就拋尸了,说明前半夜就杀了人。”
“一般来讲,凶手应该不是衝到黄府里面把人掳出来杀了,这样动静太大。
估计是在路上隨机掳的人,黄九官见佳人心切,出门等赵素兰,恰巧看到了。”
“赵素兰坐的马车查到了吗?”陈武问道。
张秩和正要回答,一个巡捕突然进来,在张秩和耳边耳语一番。
“查到了。”张秩和听完,脸色凝重,缓缓说道,“马车夫和隨从都死了,尸体塞进了马车里,拋在了江边。”
陈武瞳孔一缩,这个凶手简直丧心病狂,毫无顾忌。
第二日一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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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武照例买了一份申报,顺便看看申报號外又使了什么新闻学手段,却不曾想,正刊头版,直接吸引住了陈武的目光。
白莲教妖人杀人拋尸案!
巡捕衙门不是已经把消息瞒住了吗?
怎么回事?
昨日张秩和说,他会去再询问一番黄九官,今早可得到消息。
可陈武,却从报纸上先看到了消息。
仔细一看,陈武竟发现,不是旧案子,凶手竟然又犯案了!
这次直接拋尸在申报报馆附近的江边,两个肾却被掏掉了,正是肺金生肾水之意,申报的编辑撞了个正著。
报馆里又接到了一封举报信,说是码头上除了第一个死者之外,还有两个死者。但因为松江府总巡捕张秩和收了白莲教贿赂,把事情瞒了下来。自己乃衙门中人,看不过眼,想让申报曝光。
陈武看得浑身发麻,不能等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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