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荡荡的船舱里,他伸手拿起方形的木罩子將用於照明的珠子罩住,整个房间一下暗了下来。
……
当第一缕阳光透过云层照亮霜雨山的时候,天蓬走出了船舱。
命令下达了。
擂起战鼓,吹响號角,整个舰队开始摆开进攻阵型。
洞穴里的妖怪们被惊醒了,不过惊醒的仅仅是其中的一部分。
他们很快发现了异常。
许多较为弱小的妖怪已经陷入彻底的昏睡中无论如何都无法唤醒,就好像生了病似地。
更糟糕的是,那些醒过来的本身也处於虚弱无力的状態,打不起精神,运不起灵力。
毕竟到现在还活著的大多都是纳神境以上的妖怪。若是往常,这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
他们並不知道,那些个炼神境以上的妖怪,在昨天深夜就已经被牛魔王以各种理由全部无声无息地集结到霜雨山主峰,一个不剩。
留下来的。不过是吸引天河水军的“弃子”罢了。
在这些个小妖还没搞清楚事情的真相之前。天河水军已经杀到了洞口。
这一次,他们没有像之前一样放火熏烧,而是由统领的天將站在洞府外简略地感知了一下洞府內的情形。在確定里面没有大妖之后伸手一扬,一眾天兵直接杀入洞內。
鲜血溅起,却连惨叫声都稀少。洞府之中,就如同一个屠宰场一般,完全一面倒的局势。真正的单方面屠杀。
那些个小妖甚至连跑的力气都没有,有的直接就死在睡梦中。
仅仅三炷香的时间,一个足足藏了百余只妖怪的洞穴便被彻底清剿乾净了。
远远地看著从洞穴中蜂拥而出的,浑身是血的天兵天將,九头虫无奈地苦笑著:“这速度……一天恐怕能杀要几万吧?”
“如果全力以赴,这里的妖怪应该用不了两天就能清剿乾净。”猴子面无表情地答道。
从耳中掏出金箍棒,他腾空而起朝著天河水军的舰队直衝了过去。
刺耳的嘶吼声直衝云霄。响彻了整个霜雨山地界。
战斗开始了。
见猴子出现,令旗挥舞,无数的天兵天將当即匯聚起来迎战。
这场交锋极为短暂,短暂到可以用“一霎”来形容。还没等天將组成战阵,仅仅杀了一个天兵之后。猴子便掉头撤离。
在先前,这样的情况几乎从未见过。
不过,这仅仅是开始。
正当所有的注意力都被猴子所吸引之时,九头虫在另一面发起了突袭。
同样的也是蜻蜓点水,放了一通火,很快撤离。
紧接著,牛魔王、狮驼王、獼猴王、狱狨王,全部都出现了。甚至连霜雨山的其他许多化神境妖怪都出现了。
他们照著猴子与九头虫的战法分別对舰队发起了突袭,如同苍蝇一般环绕著天河水军的舰队来回衝击,彼此之间又相互支援。
一下子,整支舰队被这群大妖打了个措手不及。
“將军,怎么办?”
“苟延残喘罢了。”一直站在舰首上观战的天內望著隱隱有些乱了的阵型冷哼了一声,大喝道:“变阵——!”
闻令,天河水军迅速调整了阵型。
在防御阵型下,这种突袭对他们来说就好似挠痒痒一般。
而他们为此付出的代价,则是清剿妖怪的速度被极大地降低。
九成以上的力量被用来提防这些大妖持续不断的偷袭,与此同时,也失去了快速推进的可能性。
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著,战局依旧在朝著对霜雨山不利的方向发展,直到黄昏时分,一个扑腾著翅膀的天兵毫无徵兆地失去知觉,坠地……
……
船舱的大门轰然打开,天蓬带著一眾天將急匆匆地闯了进来。
原本守在船舱里的十余名天將当即一个个跪地行礼。
臥榻上並排躺著六名奄奄一息的天兵。
“怎么回事?”天蓬指著那些个天兵问道。
“回稟元帅,已经確诊了,他们感染的是瘟毒。”隨军医师恭敬地答道。
“感染了瘟毒?是操作不慎吗?”天蓬望向了一旁的天禽。
天禽抿了抿嘴唇答道:“不,这几个,都是没有接触过瘟水的。而且他们分属不同部队,其中有三个从未落地作战……”
“那为什么会……”
“报——!”正当此时,一位天兵从门外急匆匆地奔了进来:“启稟元帅,又有十二名天兵出事了!”
“什么?”天蓬的脑海中顿时一片空白。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自己的士兵会有这么多人感染了瘟毒?
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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