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那最后一位,那为首的復於穹……

就在杨戩出手的同时,他已被一道黑光扑到在地,待他缓过神来,一张血盆大口已在自己鼻樑往前不足三寸的地方微微张著,唾液顺著尖利的牙齿滴落。

一声声低吼入耳,那天將已是一动都不敢动。稍有差池,他丝毫不怀疑哮天犬会让他身首异处。

杨嬋呆呆地看著近乎魂飞魄散的青面鬼差,一瞬间,所有的力量都仿佛被抽离了一般,瘫坐在地。

眼泪一滴滴地从眼角滑落。

那天將微微颤抖著转过头去看杨戩,鼓起勇气低吼道:“二郎神,你想造反吗?”

也不看杨嬋,也不看那青面鬼差,也不多言。杨戩一步步朝那天將走了过去,抬手翻过三尖两刃刀用刀柄重重击打在头盔上。直將他击晕了过去。

好不容易缓过神来的杨嬋捂著胸口深深吸了口气,捡起自己的佩剑一步步朝那天將走了过去,瞄准了天將的喉咙手起刀落!

“鏘——!”

一声刺耳的声响,杨嬋的剑被直接挑飞了出去。

“你要干什么?”杨戩冷声问道。

“这些人,不能让他们活著。”杨嬋紧蹙著眉瞥了杨戩一眼,道:“如果他们活著,便会指证你。”

“那也不是由你来杀。他们是玉帝的亲兵,死在地府,必定会彻查。你动的手,生死簿上会有记录。到时候跑都跑不掉。就那么想当天庭通缉犯吗?”

说著,杨戩伸手一扬,將其中一位天將的佩剑吸入掌中,又是一甩,那佩剑化作一道银光瞬间洞穿了巨岩。

巨岩后,白鸽精整个僵住了。

那穿透岩石的佩剑就钉在距离她脸颊不过三寸的地方,微微颤动著。

“你来。”杨戩冷冷道。

……

满天星斗与月爭辉。

旷野中。篝火吱吱地燃烧著,杨戩时不时用长长的树枝撩动,搅点火星。

在他的侧边,杨嬋抱膝呆呆地坐著。

许久,杨嬋低声道:“增差役的事情……”

“我会处理好的。”杨戩直截了当地答道。

杨嬋沉默了。

又是呆呆坐了许久,她低声道:“如果不是因为我,他不会弄成这样。所以……”

“因为你的人多了去了。”杨戩面无表情地说道:“我听说你还利用婆罗僧揭諦的关係给那猴子送金精。你想好了东窗事发该怎么保婆罗僧揭諦了吗?”

杨嬋蹙著眉,紧咬著嘴唇怒目瞪向杨戩。一时间却找不到辩驳的言语。

杨戩注视著那篝火堆,深深吸了口气,道:“我来问你,那猴子,与你究竟是什么关係?”

“未婚夫。若不信,你隨便捉只果山的妖怪问问。”杨嬋咬了咬牙,转而盯著篝火,冷笑道:“怎么样,你是不是也要把我像母亲那样压在哪座山下好予天庭有个交代?”

“未婚夫?”杨戩嘴角微微上扬,嘆道:“在月树上连都没有的未婚夫,还当真是从未见过啊。”

“你去查过月树了?”杨嬋一下涨红了脸。

“你能让人暗地里帮那猴子,我就不能让人暗地里查月树?”杨戩回头瞧了杨嬋一眼,道:“也许你对人家有情吧,人家对你可不一定有意。听说,那猴子在天庭还一直將须菩提祖师那叫风铃的徒孙带在身边,呵护有加呢。”

杨嬋依旧目不转睛地盯著篝火,那小脸涨得通红。

此时此刻,她不由得在心里咒骂了猴子一百遍。若是放平时也就罢了,她当然知道猴子和风铃之间不会有什么特殊关係,最起码现阶段不会有什么关係。

可是,这些话经由自己哥哥的嘴里说出来……

她那眉头都皱得快能拧出水来了,一双手不自觉地撕著脚边的草。

“行吧,你不说就算了。反正你的事,我这当哥哥的也管不了。”见杨嬋默不作声,杨戩缓缓地站了起来,掏出一片玉简丟了过去,轻声道:“以后出了什么事,別急著將剑往自己的脖子上顶。万大的事也可能会有转机。实在不行,喊我一声。”

说著他转身便要走,却又似乎想起了什么,转头道:“还有,过几天是母亲的忌日。若是可以,先回灌江口一趟。我想父亲和母亲也不想看见自己的子女年年都分开祭拜吧。”(未 完待续 ~^~)

ps:?今天偏头疼犯了,下去实在受不了去睡了一下,结果还是不顶用……家族遗传,坑。今天第一章,甲鱼下潜码字了,爭取十二点前下一章。大家订阅打赏月票不能停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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