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曹操处理完寿春的战事,心中惦记著刘绣,便带著程昱、典韦等人前来刘记杂货铺看望。

可到了铺子门口,却只见伙计们打理生意,不见刘绣的身影。

“你家公子呢?”曹操问道。

伙计连忙上前拱手:“回夏侯参军的话,我家公子已经带著夫人他们返回许昌了,说是许昌还有事要处理。”

曹操闻言,不禁有些失落,摆了摆手:“知道了。”

他本想和刘绣聊聊水力碾米设备推广的事,没想到却扑了个空。

程昱在一旁说道:“丞相,既然刘公子已经回去了,咱们在这里的事情也处理得差不多了,是不是也该返回许昌了?”

曹操点了点头,“嗯,回去吧。刚刚收到消息,袁绍在河北已是蠢蠢欲动,恐怕很快就会有大动作。”

隨后,曹操便带著眾人离开了寿春,快马加鞭地赶回许昌。

许昌皇宫。

刘协手中捏著一份刚收到的奏报,眉头紧锁,既带著几分如释重负,又藏著深深的忧虑。

“曹操总算平定了袁术————”刘协喃喃自语,语气复杂。

袁术僭越称帝,始终是汉室的一块心病,如今袁术败亡,他自然鬆了口气。

可转念想到曹操势力愈发庞大,已隱隱有凌驾於皇权之上的势头,心中又泛起一阵寒意。

董承站在一旁,见皇帝神色变幻,低声道:“陛下,曹操平定袁术,虽除去一害,但其野心恐更难遏制。”

“如今传国玉璽仍下落不明,依老臣看,多半是被曹操藏了起来。”

刘协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厉色:“朕不能再等了!”

“曹操权势日盛,若再放任下去,汉室江山迟早要落入他手。”

“朕这就写一封血书,你带出去,號召天下诸侯共討曹操!”

说罢,他便要去取笔墨。

“陛下三思!”董承连忙上前阻拦,“老臣並非不愿討贼,只是眼下时机未到啊。”

刘协不解地看著他:“为何?曹操刚刚征战归来,正是疲惫之时,难道不是良机?”

董承嘆了口气:“陛下有所不知,老臣曾与小女董琳多次交谈,她夫君刘绣曾言若是陛下此刻弄衣带詔必败无疑。”

“虽然只是预测,但我觉得刘绣说有道理!”

他顿了顿,继续道:“曹操如今根基稳固,许昌內外皆是其心腹,咱们手中无兵无將,仅凭一封血书,根本撼动不了他。”

“一旦失败或者事情败露,好不容易积蓄的力量也会化为乌有!”

“与其贸然行事,不如暂且忍耐,暗中积蓄力量,联络那些不满曹操的忠义之士,待时机成熟再动手不迟。”

刘协沉默了,董承的话如一盆冷水,浇灭了他的衝动。

他何尝不知自己势单力薄,可身为天子,却处处受制於权臣,心中的憋屈难以言说。

“你说的————也有道理。”刘协最终还是妥协了,语气中满是无奈,“可就这般坐以待毙?”

董承拱手道:“陛下不必消沉。老臣会暗中联络各方力量,慢慢布局。只是————”

“只是什么?”

“那刘绣,倒是个奇人。”董承想起董琳描述刘绣时的神情,“他虽是只是商人,颇有智谋。或许————他能成为变数。”

“而且如今他已经是老臣女婿,更不愿意为曹操效力!”

刘协眼中一亮:“哦?朕也听过他的一些传闻。既然他不愿依附曹操,倒不妨一见。”

他看向董承:“你安排一下,朕想见见这个刘绣。”

董承略一沉吟,点头道:“陛下既有此意,老臣会设法安排。只是此事需万分隱秘,不能让曹操察觉。”

刘协点了点头,重新坐回榻上,目光望向窗外漆黑的夜空,心中默默祈祷:

但愿这个刘绣,能给汉室带来一线生机。

刘绣回到许昌的第二天,阳光正好,他正躺在杂货铺后院的藤椅上,琢磨著新到的一批货该如何摆放,院外忽然传来一阵轻叩声。

“请问刘老板在吗?”一个略显稚嫩却透著沉稳的声音响起。

刘绣起身开门,只见门口站著个十多岁的少年,衣著朴素,眉宇间却带著一股与年龄不符的成熟。

少年拱手道:“在下刘兴汉,听闻刘老板的杂货铺颇有特色,特来拜访。”

“刘兴汉?”刘绣见是同姓,笑著侧身让他进来,“既是本家,进来坐。”

两人在院中石桌旁坐下,曹琬端来茶水。

刘兴汉捧著茶杯,目光在院中扫了一圈,最后落在刘绣身上:“刘老板年纪轻轻,便把杂货铺经营得有声有色,实在难得。”

“方才在铺外听伙计们閒聊,说老板不仅会造水力碾米的奇物,还懂些谋略?”

刘绣笑了笑:“不过是些餬口的小伎俩罢了,谈不上谋略。”

“刘老板过谦了。”刘兴汉放下茶杯,语气恳切,“如今天下大乱,汉室衰微,正是需要人才的时候。老板有如此才华,为何不出仕匡扶汉室?我在朝中认识些人,若老板愿意,我可为你引荐。”

刘绣摇头:“多谢好意,只是我这人閒散惯了,怕是受不了官场的束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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