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兴汉沉默片刻,细细琢磨著这番话,越想越觉得有理,不由得点了点头:“老板所言————確有道理。”

他暗自打定主意,回去后便要设法促成此事。

刘兴汉越想越觉得刘绣的话鞭辟入里,看向他的眼神里满是惊嘆。

他眼珠一转,忽然拱手问道:“刘老板有如此见识,不知祖上是哪位先贤?

“论起辈分来,你我或许还能排上亲疏。”

刘绣放下茶杯,淡淡道:“祖上是汉文帝嫡次子梁孝王刘武,传到我这已是十数世,算起来是陈留宗室之后。”

“梁孝王?”刘兴汉眼睛一亮,连忙起身拱手,“那可真是巧了!小侄祖上乃是汉景帝庶子中山靖王刘胜,传到我这是十一世。”

“汉景帝是汉文帝之子,这么论起来,梁孝王是汉景帝的胞兄,您的辈分比我高出一倍,该称您一声叔叔才是!”

说罢,他整理了一下衣襟,对著刘绣深深一拜,“叔叔在上,请受小侄一拜!”

刘绣看著他这副机灵模样,眼底闪过一丝笑意,並未推辞,坦然受了这一拜,隨后抬手示意他起身:“不必多礼。”

待刘兴汉坐定,他才缓缓开口,语气带著几分郑重,“兴汉,如今世道纷乱,你既有心为汉室奔走,切记万事勿要强求。”

“当年灵帝改刺史为州牧,本意是想借宗亲之力稳固天下,到头来却成了割据之源,可见世事往往难遂人愿。”

刘绣声音平静,“顺天应命並非消极避世,而是看清时势再做谋划。”

“你要记住,这天下眼下虽还掛著刘家的名號,但真正的根基,从来都是天下百姓。”

“若不能让百姓安居乐业,再显赫的宗室血脉,也不过是空中楼阁罢了。”

刘兴汉闻言,点了点头。

店铺內的气氛,因这层宗亲关係,又添了几分微妙的亲近。

刘兴汉与刘绣又閒聊了几句,越聊越投机。

末了,他揉了揉眉心,苦笑道:“叔叔有所不知,小侄这几年总睡不安稳,夜里稍有动静便会惊醒,还时常做些光怪陆离的噩梦,自日里精神也提不起来。”

刘绣闻言,目光在他脸上停顿片刻,见他眼下確有淡淡的青影,便頷首道:“我略通些医术,不若替你號號脉?”

刘兴汉先是一愣,隨即喜出望外,连忙將手腕伸了过去,语气里带著几分期待:“叔叔还懂医术?那可太好了!”

刘绣指尖搭在他腕上,凝神感受著脉象的跳动,片刻后收回手,缓缓道:“你的脉象虚浮紊乱,並非器质性的病症,倒是像少时经歷过太多惊嚇之事,心神受损留下的后遗症,才会导致睡眠不安、多梦易醒。”

“对对对!”刘兴汉连连点头,脸上露出几分释然又无奈的神色,“小侄幼时恰逢黄巾之乱,曾亲眼见过乱兵劫掠,被嚇得躲在柴房里三天三夜不敢出声。”

“后来也找过不少名医看过,药汤喝了不知多少,可这毛病就是不见好。”

刘绣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纸包,递了过去:“这里有几片药,你回去后每晚睡前就著温水服下一片,或许能睡得安稳些。”

刘兴汉接过纸包,见里面是几片白色的片剂,模样从未见过,却也不疑有他,连忙小心翼翼地收好,对著刘绣深深一揖:“多谢叔叔!若真能治好这顽疾,小侄定当重谢!”

说罢,便揣著药包匆匆告辞了。

刘兴汉刚走没多久,曹琬便从內堂走了出来,好奇地问道:“夫君,方才与你说话的是谁?看你们相谈甚欢的样子。”

“我还以为是父亲来了。”

刘绣將茶杯重新斟满,淡淡一笑:“一个刘姓的晚辈,论起辈分来算是我的侄子,隨便聊了几句。”

“原来如此。”曹琬笑著点点头,没有多想。

刘绣正伸著懒腰,打算回后堂美滋滋地躺上一会儿,享受这难得的清閒。

脑海中却突然响起了躺平系统的提示音。

【叮!触发新的躺平点刷新。】

【新躺平点一:益州蜀郡所属绵竹县,奖励倍率2.5倍。】

【新躺平点二:充州浚仪县,奖励倍率2倍。】

刘绣咂了咂嘴,心里盘算起来:“益州那地方山高路远,就为了2.5倍奖励跑那么远,太不划算。”

“浚仪县也就是开封,不远不近,但2倍奖励好歹值得跑一趟。”

打定主意后,他便决定选择浚仪县。

转身见曹琬正在收拾茶具,刘绣走上前笑道:“琬儿,我可能又要出去一趟“”

曹琬手上的动作一顿,抬起头有些惊讶地看著他:“夫君这才刚从寿春回来没两天,怎么又要外出?”

刘绣顺势揽住她的腰,凑近说道:“如今家里人越来越多,產业也得跟上,多挣点钱,將来你和淡儿琳儿生了孩子,也好给孩子攒份家底不是?”

他话锋一转,眼中带著几分狡黠,“放心,走之前,我一定把公粮”好好交了。”

曹琬脸颊一红,轻轻推了他一下,没好气地说:“就知道说这些。”

可这话不知怎么被恰好路过的蔡淡和董琳听了去。蔡琰性格温婉,却也上前一步,轻声道:“夫君要出门,也该让我等儘儘心意才是。”

董琳则更直接些,眨了眨眼:“是啊夫君,可不能厚此薄彼。”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其他类型小说相关阅读Mo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