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任坤已经派人往大厅清点人数。还有一个保安带人去找备用电源。屋內一片压抑,没人敢出声,都在死劲儿憋气,连虫鸣也像被堵住了。

张大的声音又从伞里传来:“道长,它又绕回来了,跑去厨房那头了……”

黎言清往大厅方向撤,脚步极轻。

大厅內,桌椅已清空,符籙铺陈,黑狗血洒成五芒阵纹。灯光仍旧昏黄,眾人屏息等待。

他回头看了一眼大厅方向,慢慢抬起左臂,桃木剑再次出鞘。

空气里满是潮湿腐餿的气味。

楼梯转角那头,忽然传来一阵沉重的声音,像是什么硬物从高处跳下,压弯了整道樑柱,隨即就是噠噠噠的急促爪响。

张大声音从伞中尖叫著传出:“它进来了!就在门口!”

黎言清早一步將一张引火符贴在廊口门框,符火一点即燃,猛地腾起一道赤焰。那东西扑到门边时正撞上,发出一声低沉爆响,屋子都震了震。

下一刻,一道模糊黑影破火冲入,直奔黎言清。

他手腕一翻,黑狗血泼出半弧,在空气中像碎酒一样激散开来,落地即成一圈符阵。

殭尸落脚位置正是其上,顿时脚下一沉,像踩进了稀泥里,动了一下,带起黑烟四窜。

它发出一声古怪的低吼,牙齿乱啃,身形却没能一下子挣脱。

黎言清趁势拔出消防斧,朝它膝后狠狠砍了一下,力道足够,角度也准,但那斧刃一下砍上去却弹了开来,反倒把自己震得手腕发麻。

他面色未变,只退半步,再掏出贴身符纸一贴一拍:“镇身封足。”

符纸贴上殭尸小腿,顿时燃起金线似的纹路。但那尸体只是僵了一下,隨即发狠般地一抖腿,符光一爆,又是直接炸开。

“沃热他个温哦,这龟儿皮比城墙拐拐还厚。”黎言清低声用方言骂道。

不等他再动作,张大急冲冲地从伞里蹦出来。

“道长快走,它挣脱了!”

黎言清往后一闪,翻身钻入大堂,正好踩在自己白天布下的糯米圈外。

殭尸一路追杀而至,踏进糯米堆时动作一滯,脚下滋滋作响,仿佛被烫到。

它低头看那地上一圈湿糯米,眼中泛出猩红光亮,反手就是一爪刨地,糯米翻飞,强行破阵。

黎言清趁这间隙迅速绕到柱后,一手掏出压箱底的硃砂瓶,另一手將桃木剑插入门框缝隙中,直刺如锥。

张大在头顶空中飘来飘去,喊道:“道长,它脑袋上有张破符纸,看著像是以前就有人镇过它!”

“你倒是早说。”黎言清冷声。

“我、我那时候跑得太快了……”

“闭嘴。”

黎言清掏出最后一张镇煞符,狠狠贴上桃木剑柄,在空气中画出一道圆弧:“破!”

桃木剑破空而出,正中殭尸肩膀,虽未穿透,却在其皮肉间炸出一抹诡红,符力引爆,在殭尸肩头留下一道深坑。

那东西吃痛大吼,身子猛地一撞,厅柱竟被撞裂断开来。

天板一颤,浮尘纷飞,眾人早已退到角落,围住的几个壮汉依旧按黎言清吩咐,死死看住堂门。

任坤红著眼衝来:“要不要武器?!”

“还没到时候,別乱碰!”

黎言清一边快速在地砖上画符,一边朝旁边喊:“去后门拿钢索!就是那种耐高温的,准备过火的!再找人围大堂柱子拉陷阱,我撑不住多久了!”

有人应声跑了。

张大此时也回伞,重新吸附守灵,配合黎言清驱动伞阵,在房內引动微弱阴气,將符阵撑成防护。

殭尸见连扑几次都未中,猛地向柱后一躥,扑得极快。

黎言清毫不犹豫,一掌甩出,內心念到磐石术,手中掐著脑中所想的诀。

殭尸扑到他身前时,刚好张口就咬,利牙咔的一声撞上黎言清磐石术的手臂,竟崩出一颗碎牙来。

“吼!”它痛吼一声,血气翻涌。

黎言清面不改色,抬腿就是一脚,將其踹回那堆糯米与血水混合的阵圈里。

庄园大堂此刻灯火通明,门口那几个壮汉也回来了,拎著钢索与铁爪。

黎言清大喝一声:“就是现在!”

五道钢索齐出,从天窗、柱顶、侧墙扣出索头,一起往殭尸身上套。那东西发了疯一样挣扎,手脚齐舞,声势骇人。

“用那柱子绑死,快!”

几人使尽全力,將尸身套牢,拽往大堂正中主柱。黎言清抢前一步,往地上泼下一整瓶符水,嘴里念咒,最后一掌按下去。

殭尸全身黑气翻腾,皮肉如裂纸,浑身龟裂出焦痕,怒吼如雷。堂中地砖都被震得发出咯咯碎响。

黎言清道:“拖住它,撑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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