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很快便发现,这胖子的身体,经脉堵塞,浊气鬱结,別说运转真气了,能顺畅地喘上气都算不错。。
看来,只能靠物理潜行了。
黎言清躡手躡脚地,儘量不发出半点声音,从墙角的阴影里,悄咪咪地摸了出去,若是有人看见,想必会被这滑稽的一幕逗笑。
好在这间瓦房足够空旷,桌椅板凳都集中在中央,他绕著墙边走,倒也没被人发现。
等他成功地溜出瓦房,重新回到那片漆黑的院子里时,还能隱约听见里面传来的、那几个傢伙的谈笑声。
现在,首要目標,是候虎。
要说一个人最脆弱的时候,是什么时候?
那百分之一万,是正在上厕所的时候,准確的说是大號的时候。裤子褪到一半,身心都处於一种毫无防备的放鬆状態,简直就是天然的活靶子。
更何况,他还受了伤。
黎言清循著方才候虎离去的方向,很快便在瓦房的一侧,找到了一个用红砖和石瓦搭起来的、独立的小房间。
看来,里面应该就是厕所了。
这胖子的身体,虽然笨重,但身高却比黎言清原本的身体要高出不少。他都不用踮脚,便能直接透过那小房间墙壁上方的透气孔,將里面的景象,看得一清二楚。
只见候虎正以一个极其彆扭的姿势,侧著身子,用那只没受伤的手,艰难地擦著屁股。
他脸憋得通红,额头上满是汗珠,显然是十分不便。
嘴里,还在骂骂咧咧地。
“他妈的,老子还真不信了,连个沟子都擦不乾净了?”
黎言清看著他这副滑稽的模样,嘴角勾起了一抹得意的笑。
“让你小子之前拿痰吐我。”
观察完毕,他向后退了一步。
只是,这具新身体的適应程度,还是不够高。
一不小心,他竟踩到了脚边一个被人隨手丟弃的空矿泉水瓶。
“咔。”
一声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正在里面与自己的屁股作斗爭的候虎,动作猛地一僵。
他警惕地朝著门口的方向,低声喝道:“是哪个?!”
他侧耳倾听,却只听见屋外呼啸的山风。
他心中有些发毛,后背渗出了一层冷汗。
“刀疤?光头?”他又试探著喊了一句,“是不是你们几个龟儿子在外面搞鬼?!”
“我跟你们说,莫要嘿我(嚇我)!等老子擦完了屁股出去,非要好好地收拾你们一顿!”
依旧是无人回应。
只有远处,传来一阵不知名的夜鸟发出的咕咕咕的叫声。
“你妈的,开腔啊!”候虎朝著门外,色厉內荏地吼道,“是哪个傻逼在外头装神弄鬼?再不说话,等你候爷爷出去了,有你龟儿好受的!”
他一边伸手继续著那艰难的擦拭工作,一边试图用大声的话语,给自己壮胆。
远处瓦房里,刀疤脸等人正聊得起劲,又喝了不少酒,根本没人听见他这边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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