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一千道一万,都不如实打实的战绩有说服力。

宋远乘胜追击:

“至于招抚之策,不外乎是攻心为上,却需要等时机到了,再作讨论!”

此言一出,刘备和麋威同时看向马谡。

当然麋威只是瞥一眼就迅速扭头了。

刘备道:

“幼常,这便是你为李正方所谋的平南之策吗?”

马谡抬头道:

“罪人徒有虚论,不敢言献策。”

话虽如此,其人姿态昂然,面沉如水。

一身傲气低头时尚可稍藏。

一抬头便溢于言表了。

刘备轻呵了一声,忽然转向麋威:

“卿父也是持缓图之论,卿有何言语?”

麋威本来遵从父命,置身事外。

但刚刚想到张嶷,便不由想起那夜对方孤身赴险的背影。

继而又想起自己一路过来种种见闻。

感觉自己应该做些什么。

便道:“臣以为宋郡丞所言有理。”

刘备:“那便是李德昂不对了?”

麋威:“李别驾所言亦然有理。”

“哈!”

一直侍立在旁的廖立,闻言顿时失笑,对众人道:

“麋奉车子类父,处处与人为善,两不得罪啊!”

麋威瞥了廖立一眼,总感觉对方话里话外有点泛酸。

却也懒得搭理。

继续对刘备道:

“臣以为李别驾,李兴业,看似主张不同,其实不过是同一枚硬币……同一枚直百钱的两面而已。”

说着,从袖口掏出一枚铜币。

上有“直百五铢”四个阳文。

意思是这枚五铢钱面值一百。

当初刘备定蜀之时,因为赏赐太多,后续军用不足。

刘巴就建议他发直百钱来应急,以大钱换取百姓手中的小钱,充实府库。

如今已经成为蜀中广泛流通的信用货币。

刘备闻言,果然看了一眼木然肃立的刘巴,饶有兴味道:

“卿此言倒是新鲜,何为一钱两面?”

麋威道:

“不管是李兴业所言速诛首恶,震慑余类,还是李别驾所言缓缓图之。”

“二者都承认同一个事实:南中之患,绝非单纯依靠武力可以解除。”

“究其原因,乃是如前所言,夷帅恃其险远,百姓未得教化。”

“这倒是让臣想到早前行经东三郡的见闻。”

“彼处也是道路闭塞,山民不知今夕何年,难以归附。”

话音一落,廖立当即嗤声:

“三郡地狭,如何与南中相提并论?”

麋威从容应声:

“廖公所言甚是!”

“所以三郡只需疏通东西一道,再诱之以利,山民自可归附。”

“而南中却不止一道。”

“然则大小多寡,只是数量上的差异,道理却是通的。”

廖立嗤声未改:

“难不成你打算同时疏通各条道路?”

“当然不是!”

说着,麋威指着刘备案前那卷据说是法正遗留的竹简,道。

“所以才说要分个‘轻重缓急’嘛!”

廖立愣了数息才反应过来:

“你意思是修一条直通越嶲郡的道路?”

麋威轻笑道:

“本就有道,何须新修!”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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