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过两日,胡知府竟就等不及了,实在没什么定力。

再让那陈砚多蹦躂些时日又何妨?

寧王从容地撮了一口茶,清香带著微微的苦涩在舌尖瀰漫,让他颇为享受。

“王爷快些派人去將按察使司將卷宗拦下,那陈砚抓的是盐商黄奇志,其余人全是黄奇志的族人!”

寧王被那口茶呛得连连咳嗽,脸色被涨得通红。

推开上前给他拍背的下人,寧王自己缓过来,方才盯上胡德运:“他怎可抓盐商?你又怎么在卷宗上盖印?”

胡德运是有苦难言,他如何能想到那陈砚大晚上將他喊起来干活,是准备了这一手。

这印一盖,麻烦就大了。

且不说这黄老爷在寧淮的人脉,就是京中也是搭得上关係的,真要是出了事,他这个知府定没好日子过。

胡德运道:“陈砚此子狡诈至极,使了不少阴私手段,就连下官也著了他的道。刚刚下官得到消息,就赶紧来稟告王爷,当务之急乃是先救出黄奇志。”

寧王也知不是追责的时候,该先將人救出来。

当即喊了人去按察使司,让他们將卷宗扣下。

“听闻黄老爷受了不少罪,怕是不能再拖了。”

胡德运出声提醒。

寧王沉默片刻,道:“绝不可坐实黄奇志贩卖私盐一事,让都转运盐使司出面將人保下来。”

堂堂盐商卖私盐,此事一旦捅到京城,必要引起腥风血雨。

到时候整个寧淮的盐商都得被盯上。

胡德运卑躬屈膝:“此事还需劳烦王爷。”

都转运盐使司那群人一向囂张跋扈,並不將一个知府放在眼里。

寧王就不同了,这上上下下都等著他赏饭吃。

寧王此时已恢復如常,笑著宽慰道:“將人救出就是,並非什么大事,胡大人不必介怀。”

当即又派了人前往都转运盐使司……

一早,陆中就將衙役们放出来的消息告诉了陈砚,陈砚这一整日都在府衙待著。

到了第二日吃午饭时,外面终於有衙役跑来找陈砚,说是都转运盐使司同知柳岩松来了。

陈砚精神一震,总算把人盼来了。

內心虽激动,表面还是要装上一装:“稟告府台大人了吗?”

那衙役低著头道:“府台大人有公务要忙,交代大人您去接见。”

都转运盐使司的同知为从四品,比陈砚要高一个品阶,又因盐税极重要,因此都转运盐使司的同知来松奉,多是由知府胡德运亲自接待。

为免落下话柄,陈砚由此一问。

胡德运意料之中地躲起来了,也就该他这个同知迎接了。

“既如此,那本官就去迎接柳同知。”

陈砚起身大跨步朝门外走去。

那衙役看著他的背影,竟有种陈同知要奔赴战场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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