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申更是急得额头冒汗。

难不成陈砚已经……

思索间,汪如海已展信念起来。

汪如海的声音並不尖细,声音平缓,极温和,可听在大殿眾臣子耳中,却犹如平地惊雷。

徐门眾官员均是脸色铁青,更想到陛下关殿门,更是心惊肉跳。

至於焦门和刘门眾人,则都是震惊之余又不免生出喜意。

王申却是心里堵得慌,仿若有些喘不过气来。

犹记得初次见到陈砚时,他还是一孩童。

如今不过一个十六岁的少年,却要用命来揭露寧淮污秽。

若当初,他让其落榜,或许今日他还是平兴县一读书郎。

“然庙堂之上有如徐鸿渐等奸臣当道……”

此句一出,大殿譁然,徐门眾人更是气愤难忍。

待汪如海念完,徐鸿渐已颤颤巍巍站起身,缓缓跪下,哑著嗓子道:“陛下,臣必不敢行如此有害朝廷之事!”

立刻就有官员站出来:“首辅大人乃三朝元老,辅佐了三代天子,鞠躬尽瘁,如何能让其被小人诬陷?”

又有官员站出来:“首辅大人乃国之肱骨,若隨意一人就可诬陷,实在叫天下士子寒心!”

“陈砚此人不过譁眾取宠,依他之言,唯有他会识人,先帝与陛下等都比不得他?”

“如此蛊惑人心,必要严惩!”

徐门眾人纷纷站出,反在大殿上弹劾起陈砚。

永安帝往下一看,大殿上跪了一半大臣。

领头的徐鸿渐虽始终额头贴地,却是领著眾人向他施压。

很好,这便是徐门。

永安帝目光一一扫过眾人,必不错过任何一人。

眼见他们如此顛倒黑白,王申被彻底激怒,一步踏出,对著天子弯腰到底:“陛下,此乃陈同知的绝笔,臣听之铭感五內,涕泗横流,可见其赤忱之心,恳请陛下明察!”

礼部左侍郎董燁行礼后,便对上王申:“本官正疑惑,为何一小小同知胆敢上疏诬告首辅大人,此刻本官明白,分明是受人唆使!王申,本官可记得你是陈砚府试的主考,与其有师生情谊。”

王申朗声道:“正因是座师,方才知晓陈三元的拳拳报国之心,敢於为其作保。”

“作保?你拿何作保?”

董燁冷笑。

王申跪下,取下官帽放在身侧,重重叩首,朗声道:“臣身无长物,便以这颗项上人头作保!”

此言一出,眾官员又是大惊。

站在前方的阁老刘守仁心中憋著一口气,连连给王申使眼色,那王申却根本未看他这边。

刘守仁大怒。

他不遗余力將王申调往京城,此子竟不知蛰伏往上爬,以壮大刘门权势,此时竟要用性命保陈砚,实在愚不可及!

那陈砚以为死諫就可扳倒徐鸿渐?

若如此简单,徐鸿渐早身死百回了。

焦志行对永安帝行礼,道:“陈砚既死諫,就该查上一查,若查不出什么,也可还首辅大人清白。”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其他类型小说相关阅读Mo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