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湖,千里船之上。

才一登船,容玄舟便拋下裴惊絮,朝著白疏桐走去。

周钦自始至终都跟隨在白疏桐身边,嘘寒问暖,彰显著二人的亲密无间。

裴惊絮倚靠在一旁,看著两个男人围在白疏桐身边,如眾星捧月一般,簇拥著她。

“疏桐,这几日怎么都不在府中?”容玄舟放软了声音,轻声问她,“我去寻你,也总是在忙。”

白疏桐微微咬唇,目光却是看向別处:“疏桐到底是容府的外人,一直留在容府,並不合適。”

周钦闻言,微微勾唇:“疏桐在容府住得不痛快了?”

“小爷在城南买了处宅子,你若喜欢,我让下人將钥匙给你送去。”

说著,周钦若有似无地瞥了不远处的裴惊絮一眼,意有所指道:“免得在容府受了那閒杂之人的委屈。”

白疏桐闻言,嘴角牵强地扯了扯:“不必了,等安葬夫君之后,我便要离开京城了,所以在哪里住都是一样的。”

白疏桐自然不可能轻易离开容家。

裴惊絮挑了挑眉,似笑非笑。

——容府那位少傅大人,她还没有拿下呢。

但听到白疏桐这样说,容玄舟眸光一凛,声音也沉了下来:“你说你要离开京城!?”

白疏桐仍是別过头去不看他,梗著脖子:“是,妾来京城,本就是为了安葬夫君的,如今心愿已了,便不在此处碍人眼了。”

“疏桐,你这是什么话!”容玄舟急切地上前几步,嗓音微紧,“你留在京城,留在容家,谁也不敢说什么閒话!”

“妾本就是未亡之人,被旁人排挤怨懟,也在情理之中,妾並无怨言。”

说著,白疏桐背过身去,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倔强又决绝地不肯与容玄舟对视。

男人眸光冷沉,他一把抓起白疏桐的手,语气不容拒绝:“疏桐,我们单独谈谈。”

说完,他扯著白疏桐的手腕,转身欲走。

周钦见状,皱眉上前一步,一把抓住白疏桐的另一只手:“玄舟將军,在小爷的眼皮子底下抢人,你当小爷不存在呢!?”

容玄舟眼神冷厉,他盯著周钦,语气低哑冷峻:“放手。”

周钦轻嗤一声,抓著白疏桐的手更紧:“你放手。”

白疏桐耳尖緋红,她轻声道:“你、你们不要这样,让旁人看了笑话!”

一边说著,白疏桐放开了周钦牵著她的手:“周钦,你在这等一下,我有话要跟玄舟哥哥说清楚。”

周钦闻言,不甘心地皱了皱眉,但最终还是冷哼一声,双手环胸,任由容玄舟扯著白疏桐离开。

裴惊絮自始至终站在不远处,看著三人之间的“甜蜜”纠缠,眼中闪过几分冷淡的情绪。

白疏桐到底是被容玄舟强势地带走了。

他丝毫没有顾忌一旁她这位正妻,就好像她是什么可有可无的存在一般。

周钦看著两人离开,眼神微微眯起,神情冷沉。

视线渐渐从两人身上,渐渐移到了一旁的裴惊絮脸上。

轻嗤一声,他走到裴惊絮身边,轻蔑又鄙薄地盯著她。

裴惊絮的脸色也说不上好看。

——对於上一世把自己推入莲池的“凶手”,裴惊絮能有好脸色才怪。

“嗤,裴二娘子这妻室当的,还真是难看得很,”周钦好整以暇地看著她,“瞧著自己的夫君这般在意其他女子,二娘子心中作何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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