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是哪个宫里的太监,本宫不想再问第三次!”鹿念寒声警告。

李贵连嗑好几下头,声音都是哆嗦的,“回回回长公主,奴才李贵,是……是嵐仪殿的。”

“嵐仪殿?喻贵妃身边的?”

“是……”

“映梅,去嵐仪殿传话,让喻贵妃亲自来昭月殿领人,不然本宫明日就將李贵吊死在她殿外。”

鹿念的话让李贵几乎嚇破了胆。

他好不容易才升到贵妃身边的太监,好日子还没过多久这就要一命呜呼了?

咚咚咚——

李贵跪在地上把头都磕破。

“是奴才有眼不识泰山,奴才真不知道这个太监是长公主的人,奴才根本没有打到他,还请长公主恕罪,饶奴才一命。”

鹿念低低瞥了他一眼,“他不是太监,而你的命能不能留住,那就看你主子想不想救你了,来人,把李贵给本宫押到昭月殿。”

命令声音一落,便有太监过来要將李贵架走。

“主人,由贱奴洗完衣物再將人送回去,可好?”

拓跋寒忽然在鹿念身后出声。

鹿念转身看去,他跪在地上,低著头,语气平静。

他蓝色眸子被眼睫遮住,看不清他的情绪。

鹿念这时注意到拓跋寒的侧脸,红痕极为明显。

拓跋寒的皮肤不仅白还比较细,哪怕是被她轻轻捏一下都会出现红印。

如此明显的印子,可见李贵打他不轻。

鹿念见此让拖李贵的两名太监把李贵放下,又赏了李贵一巴掌,“没打到?睁大你的狗眼看看,手不想要了是吗!”

李贵跪在地上,抬头看到拓跋寒侧脸上的红痕,震惊不已。

不可能,他根本没有碰到他!

拓跋寒阴森的眸子盯向他,令人毛骨悚然。

李贵看到,拓跋寒的嘴角弯了一下。

他是装的!

“奴才说的都是真的,奴才真的没有碰到他,求长公主恕罪。”李贵又是哭嚎又是磕头,地上印了一片血渍。

拓跋寒注意到偷看的眼神,凉凉瞥了过去,映雪立刻低头。

她看见了,是拓跋寒自己用指甲抓的。

映雪什么也不敢说,静静在一旁站著,全然当做没看见。

鹿念此刻也冷静下来,定定看了拓跋寒一会,以他的身手绝对不可能被一个小太监扇耳光。

他脸上的红痕仔细瞧也能发现,不像被扇的,倒像是被抓的。

他自己抓的?

刚才响起的巴掌声也不太对劲。

这种情况,鹿念还是第一次见,毕竟依照他以往的性子,李贵的手还没碰到他就已经被扭断了。

但这次却一反常態,他没有动作。

不过不管怎样,李贵要打他是事实。

鹿念睨著李贵,声音发寒,“本宫亲眼看著你把手扬起来,你敢说你没有想打他的心思?”

李贵身子一抖,他不敢否认。

“你只要动了这个心思,就该死。”鹿念瞥了一眼被踹翻的木盆,“你还敢让本公主的人给你一个太监洗衣服,你没手吗?不会干活的手本宫给你砍了可好?”

“奴才不敢奴才不敢。”李贵再次磕头,哪怕额头已经血肉模糊。

鹿念见差不多了,严声开口:

“小梁子,让人来把这些太监衣服烧了。”

“奴才遵命。”

“映雪,过来把本宫的衣服洗好,如果有人敢使唤你洗多余的衣服,就立刻回来告诉本宫,到时本宫就把那些不会干活的手砍了。”

“奴婢遵命。”

浣衣局的人又一次见识长公主的护短,哪怕拓跋寒只是她的狗,任何人也不能骑在他头上。

鹿念又看向拓跋寒,“衣服你就別洗了,既然你想亲自押李贵,那就带他跟本宫回昭月殿。”

拓跋寒抿著唇,眼眸微敛,“是,主人。”

他站起身,一只手便从李贵后脖领將其拎起。

李贵个子不高,瘦瘦小小,在拓跋寒手里就像是待宰的羊羔,隨时都能丟掉性命。

整个人已经蔫了。

鹿念记得,原剧情中虽然没有写李贵这个人,但有大概写明,拓跋寒会因不小心衝撞喻贵妃被嵐仪殿的太监欺负

然后桑芸恰好帮了他,两人因此结缘,自此桑芸便开始想办法接近拓跋寒。

在鹿念处罚拓跋寒时桑芸就会蹦出来为他说话,开始给他送温暖。

直到鹿念看到两人亲密后爆发。

然而现在,一个两个剧情都提前发生,且与原剧情出入甚大。

今后,怕是不能再以原剧情来参考。

*

鹿苍曜给桑芸准备了一处宫殿,完全按照贵妃的规格。

云雅殿。

“鹿苍曜,我是你救命恩人,你就这么任由你妹妹打我?”桑芸生气地质问鹿苍曜。

儼然没有將面前的人当做君王。

22系统提醒:【宿主,不管怎么样鹿苍曜都是皇上,你不能这么顶撞。】

桑芸:【我可是他的救命恩人!他本就不能这么对我。】

“皇上,她就算是藩国郡主也不能直呼皇上名讳啊。”

鹿苍曜身旁站著一个娇艷欲滴略施粉黛的美人儿,说话也娇气的很。

喻一晴上下打量著桑芸,满眼都是瞧不上。

藩国郡主竟如此野蛮,以下犯上,这种人皇上怎么留她在宫里。

桑芸丝毫不把喻一晴放在眼里,只瞪著她,“这里是我的地方,请你出去。”

“皇上~你看她~”喻一晴摇著鹿苍曜手臂,矫揉造作到骨子里。

鹿苍曜满是不耐,將喻一晴的手打掉,“你没事就去陪太后,朕身体好多了。”

喻一晴不情不愿將手收回,临走前对桑芸嘲讽,“难怪被鹿念教训,活该。”

“鹿苍曜,你忘了你答应我父王什么了吗?你会好好照顾我报答我的恩情,不会让我被人欺负,现在算什么,她一个贵妃都能奚落我,你对得起我救你性命吗?”

桑芸忍著脸上的痛对鹿苍曜一顿输出。

“桑芸,入了宫就要遵守宫中规矩,你救了朕,朕心存感激,但也不是你无理取闹,对朕大不敬的理由。”鹿苍曜严声厉喝,儼然没有之前对她的温润儒雅。

他看她的眼神仿若下一刻就会砍她的头一样。

但22系统没有给她提醒鹿苍曜对她有杀意,说明鹿苍曜不想杀她。

应当只是嚇唬。

但桑芸还是被鹿苍曜的眼神骇住,想反驳的话咽在喉咙里。

这时,一名宫女进来传话。

“启稟皇上,喻贵妃,长公主绑了李贵,说如果喻贵妃不去领人,明天就把李贵吊死在嵐仪殿外。”

喻一晴大惊:“什么?到底怎么回事?!”

“听说是李贵打了拓跋寒。”

“笑话,那么一个野兽谁能动的了他?”喻一晴知道拓跋寒的来歷。

长公主刁蛮跋扈,脾气大得很,拓跋寒前朝余孽,异类中的异类,鬼魅一般的皮囊下,骨子里却比是狼还要凶的野兽

別说打他,骂他一句都要被拔舌头。

李贵那肩不能提手不能挑的人能碰到拓跋寒?

喻一晴正是因为知道他们主僕二人堪比疯子,她日常都儘量躲著他们走。

就连她听闻皇上回宫想第一时间去看望,在得知鹿念去了承乾宫后也要等到鹿念走后才去。

现在跟她说要让她去昭月殿领人?

这李贵才刚进她嵐仪殿就给她惹这么大一个麻烦!

“皇上,长公主也太跋扈了,您能不能陪臣妾去昭月殿,臣妾害怕……”喻一晴撒著娇,声音都颤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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