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山间有风。

偌大的疗养院此时已经暗了下来。

池渟渊往闻唳川身上贴了张隱身符,两人就这么光明正大地进入了疗养院。

今夜的疗养院似乎比之前要热闹不少,时不时还有巡逻的安保人员。

不过池渟渊二人却一路畅通无阻,悠閒得像是在自己家的庭院散步。

没一会儿,两人循著之前的记忆来到了关著白狐的房间。

床上的白狐听到动静警惕地坐了起来:“谁?”

池渟渊压低声音:“是我们,来救你的。”

听到熟悉的声音白狐放鬆了不少,她哀怨道:“这么多天,我都以为你们是把我忘了。”

池渟渊靠近,看著她身上又多了不少黑色的怨气眉心紧锁。

“这些天薛景焕来过几次?做了什么?”他问:“为什么你身上缠绕的怨气又增加了?”

白狐说:“你们离开那天他带著那个道士来过一次,三天前他一个人来过一次。”

“期间我听到有人来疗养院闹过事,闹事原因不知道,只是之后疗养院的巡逻人员多了很多。”

“哦对了,三天前薛景焕来看我时离开前还说了句奇怪的话。”

池渟渊问:“什么话?”

“他说『很快就不需要我了』。”白狐说著將之前池渟渊递给他的录音笔地给了他。

“他每次来都会自顾自的跟我说很多话,我都录到里面了。”

池渟渊接过录音笔思考了几秒,“我先把你身上的锁链解开。”

他从身上的包里拿出三清铃,只见他一手拿著三清铃,一手双指併拢竖在面前。

闭眼嘴里默念咒语,手腕用力轻晃三清铃。

白狐和闻唳川觉得奇怪,明明那铃鐺在晃,可他们却听不到任何声音。

他们虽听不见,却能感受到一股无形的波痕扫过。

白狐发现,束缚著她的锁链开始泛著黑红之气。

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其中脱离,锁链加注在她身上的沉闷之感在逐渐减弱。

忽而,锁链附著的怨魂全部漂浮在空中。

它们没有实体,一团一团的黑雾几乎占据整间病房的上空。

普通人听不到的铃声却能传入幽魂的耳中,它们在三清铃的安抚下安静了下来。

乖乖巧巧围绕著池渟渊。

池渟渊看著这些怨魂嘆了口气,“你们变成这样她虽有逃卸不了的责任,但真正杀死你们的並不是她。”

“她被关在这里这么多年,你们也缠了她这么多年,现在她离死也不远了,若是你们依旧想报仇那就再等等,我还需要她帮忙做个证。”

“若是不想报仇我现在可以为你们超度,送你们去地府。”

白狐看不见那些幽魂,但听到池渟渊这么说她眼眶一下就红了。

跌跌撞撞地从床上下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头重重磕在地上,声音悲鸣:“对不起,是我害了你们。”

“你的道歉我们接受,但不原谅。”

稚嫩空灵的声音响起,白狐身体一颤抬头看向声音的来源之处。

眼前却是空茫茫一片。

接著那声音又道:“大师,我们想去地府,不想留在这里了。”

这么多年被困住的何止白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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