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冰冷的刺激让滚烫的皮肤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也让我混乱灼热的脑子获得了一丝短暂的清明。

我仰著头,任由冰冷的水流冲刷著脸颊,冲刷著身体,试图浇灭那熊熊燃烧的邪火。

身体在冷水的刺激下剧烈地颤抖著,牙齿咯咯作响,但体內那股源自药物的燥热,却如同附骨之疽,顽强地与冰冷对抗著,一波又一波地衝击著我的意志。

这一个多小时,如同一个世纪般漫长。

我在冰冷的水流和灼热的欲望地狱中反覆挣扎,精疲力竭。

直到后半夜,那股可怕的燥热才如同退潮般缓缓散去,留下透支后的虚弱和冰冷。

我关掉水,胡乱擦乾身体,像一具被掏空的行尸走肉,重重摔在床上,几乎是瞬间就陷入了昏沉的、充满混乱梦境的睡眠。

意识是被窗外透进来的、清冷的晨光唤醒的。

头痛欲裂,像是被重锤敲打过,四肢百骸都透著一种大战过后的酸软无力。

昨晚那噩梦般的经歷清晰地浮现在脑海,尤其是张青澜最后那句“心甘情愿”的宣言,让我心头一阵恶寒。

此地不宜久留,必须在她和醒来之前溜走。

这个念头无比强烈。

我强撑著爬起来,动作放得极轻,生怕弄出一点声响。

飞快地穿上衣服,连袜子都顾不上穿,赤著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像做贼一样,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拧开了客臥的门把手。

客厅里一片寂静,只有落地窗外城市甦醒的微弱噪音。

安未央的主臥门紧闭著,她应该还在睡。

很好。

我踮著脚尖,像猫一样溜出房间,目標直指玄关,我的鞋和背包都在那里。

只要穿上鞋,拿起包,打开门,就能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然而,就在我的脚即將踏上通往玄关的走廊地砖时。

“哟,苏大专家,起得挺早嘛?”

“这是…准备不告而別?”

一个慵懒中带著戏謔、又无比清晰的女声,如同惊雷般在我身侧响起。

我身体猛地一僵,心臟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极其僵硬地、一寸一寸地扭过头。

只见客厅中央那张宽大的白色真皮沙发上,张青澜正姿態优雅地斜倚著。

她已经穿戴整齐,不再是昨晚那身危险的真丝睡裙,而是换上了一套剪裁利落的米白色香奈儿粗呢套装,內搭一件丝质黑色高领打底衫,將她姣好的身材勾勒得恰到好处,又透著一股干练的贵气。

她脸上化著精致的淡妆,长发一丝不苟地盘在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和修长的脖颈。

脚上是一双尖头细跟的黑色高跟鞋,此刻正翘著二郎腿,鞋尖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晃动著,在晨光中闪烁著冷硬的光泽。

她手里端著一杯冒著热气的咖啡,红唇轻抿了一口,那双经过精心描绘的漂亮眼睛,正似笑非笑地看著我,眼神里充满了玩味、洞察一切的揶揄,以及一丝…猫捉老鼠般的掌控感。

显然,她早就坐在这里,等著我自投罗网了。

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在她身上,为她镀上了一层金边,美得惊心动魄,却也危险得令人窒息。

空气中瀰漫著现磨咖啡的浓郁香气,与她身上清冽的香水味混合在一起,本该是美好的清晨气息,此刻却让我感到一阵阵寒意。

完了!跑不掉了!

我僵在原地,脸上火辣辣的,昨晚的尷尬、愤怒和此刻被抓包的窘迫交织在一起,让我恨不得立刻消失。

喉咙发乾,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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