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的事儿,反正野鸡我们不能白要,传出去了,我们几个还要不要脸了?”

“根来,冯叔说的对,我们不能白要你的野鸡。”王栋也拿出了一摞钱,数了三块,放到刘根来桌子上,“我的野鸡比冯叔那只小一点,就给你三块吧,你別嫌少。”

“师兄,你也跟我见外,送你们野鸡还给我钱,搞得我跟做买卖似的。”刘根来是真不想收他们的钱。

“你还別说,就现在,去鸽子市都不一定能买到野鸡。”於进喜接口道。

“都年根了,去啥鸽子市,找死啊?”齐大宝压低声音,“前两天,我一个邻居想去鸽子市淘点东西过年,你们猜怎么著,刚一到,鸽子市就被围住了,要不是这小子跑得快,就被抓住了。”

“你说的是你自己吧?”於进喜上下打量著齐大宝。

“滚一边去!我是公安,怎么可能去鸽子市?”齐大宝一梗脖子。

“切,被我说中了吧!”於进喜撇著嘴。

“我看你小子皮又痒痒了。”

齐大宝擼著袖子就要揍於进喜,於进喜急忙躲到冯伟利身后。

“行了,別闹了,你们也拿钱吧!”冯伟利隔开了两个打闹的傢伙。

“师傅,我没带钱,你先帮我垫著,明天我就还给你。”於进喜挠挠脑袋。

“师傅,我也没带钱,我兜比脸还乾净。”齐大宝拍著自己空荡荡的衣兜,冲王栋摊了摊手。

“你俩的工资呢?一月二十七块五都光了?”王栋看著俩人。

“一发工资就被我爹收走了,一个月才给我留一块,买烟的钱都不够。”於进喜苦著脸,拿起了刘根来丟给他的烟。

“我更穷,我爹一个月才给我五毛零。”齐大宝也是一脸丧气。

“两个半大小子要啥零钱?五毛就不少了,还哭穷,家里不得给你们攒著娶媳妇?”

冯伟利笑骂著,又拿起了刘根来给他的那根烟,“根来,我也得说说你,烟没你这么散的,你要一见面就给烟,多少烟也不够分,头一次见面给根烟就行了,以后不用天天给。”

“这话我爱听。”

刘根来看了一眼桌上的两根烟,伸手就要去拿,王栋和齐大宝比他更快,一把就捞走了。

“都给我们了,还想拿回去?”

“就是,师傅,我给你点上。”

这俩货都点上了烟,美滋滋的抽著。

“行了,该干活了,进喜,走,咱们继续去巡逻。”冯伟利又掏出三块钱,叼著烟站起来,招呼著於进喜出了办公室。

王栋也替徒弟给了钱,又继续给徒弟上著课。

刘根来在旁边听了一会儿,觉得没啥意思,便也起身出了门,溜溜达达去了广场,找他师傅去了。

冯伟利和於进喜都是便衣,如果没有意外,金茂今天应该是穿著公安制服巡逻,刘根来便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找著公安制服的影子。

在火车站广场找了一圈,刘根来也没看见金茂,就找了个坛坐了下来。

以金茂的性子,肯定不会翘班,不在广场,那就是去周围的几条街巡逻了。刘根来不知道他去哪儿了,与其乱找,还不如在广场等著。

啥年头都不缺坐火车的人,尤其是快到年根了,坐火车的人更多,站前广场虽不像后世那样摩肩接踵,却也算得上人流如织。

刘根来穿著警察制服坐在坛上抽菸,有点显眼,来来往往的人有事儿没事都往他身上瞟几眼。

刘根来被看的有点不自在,正要起身换个地方,忽然听到一声大喊。

“抓小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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