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阳却像没听见似的，目视前方，半步不离，林深无奈地嘆气——他知道，这老古董认准的事，十头牛都拉不回，看来只能回家找母亲沟通了。
夜幕降临时，林深窝在沙发里啃著薯片看电视，时针指向九点的瞬间，白虎的身影如流光一般钻入魂纹之中。
几乎与此同时，倪霜拎著一个西装袋推门而入，高跟鞋在玄关敲出急促的声响：“怎么样？没出事吧？”
“能出什么事？”林深將白天的经过简略复述一遍，连倪霜都拧起了眉头——贪婪之罪的行为，实在超出常理，顛覆认知。
“所以你每天就去露个脸，早上召出，晚上召回？”倪霜总结道。
“差不多，”林深嚼著薯片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要不要多陪陪妈妈？”倪霜贴上来，语气里带著几分期待。
“不要，我看中华武术学院不错，你帮我报个名，我去那儿呆一个月，”林深直言。
“你倒挺有主意，”倪霜见他不假思索拒绝，脸色微沉。
“不然怎么能上斯坦福医学院？”林深拖长调子，语气里带著几分得意。
“行吧，我联繫一下，”终究是自己儿子，倪霜感慨道，隨后她將西装袋扔给林深，“去试试合不合身，”说罢，拿起手机去阳台打电话。
林深瞥了眼西装袋，隨手扔到一旁，继续啃薯片。
倪霜从阳台回来时，见他纹丝未动，忍不住抱怨：“让你试个衣服跟要你命似的？”
“现在又没场合穿，尺寸都量过了，试什么？”林深翻了个白眼。
“让你试你就试！”
“知道了！知道了！！”林深举手投降，拎著西装走进臥室，当他换上笔挺的黑色西装、系上领带时，镜中的身影忽然与记忆里父亲年轻时的模样重叠——同样的肩宽，同样的眉骨弧度。
倪霜站在门口看著他，眼底泛起泪光，嘴角却笑得骄傲：“好看！不愧是我儿子。”
“那是，”林深对著镜子整理袖口，故意挑眉臭美，“遗传基因好。”
“贫嘴，”倪霜笑著拍他肩膀，“武术学院联繫好了，明天你自己去，有人接待。”
“有钱真好，”林深忽然感慨，指尖摩挲著西装上的精致缝线，“想做什么一个电话搞定，普通家庭的孩子哪有这机会？”
倪霜闻言，伸手揉乱他的头髮：“所以更要珍惜。”
林深无奈躲开她的手：“知道了～”
月光透过纱窗洒落，镜中的西装笔挺如新，少年眼底透著精芒——前路如被迷雾笼罩，但此刻，他已做好了直面一切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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