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棲资本,总裁办。
宋緋夜慵懒地趴在白虎宽厚的脊背上,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逗弄著它耳后那簇雪白柔软的绒毛。
白虎喉咙里发出满足的“呼嚕”声,琥珀色的兽瞳愜意地半眯著,锋利的爪子无意识地轻挠著身下昂贵的真皮坐垫。
就在她的指甲轻轻刮过白虎下頜那片敏感区域的剎那——
嗡……
整栋摩天大楼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巨手扼住了喉咙!中央空调低沉的嗡鸣瞬间消失!走廊里电子屏幕的微弱电流声也归於死寂!一种绝对的、令人心悸的寂静骤然降临!
宋緋夜指尖一顿。
唰——!
总裁办沉重的实木大门,无声无息地、违背物理规律般自行洞开!
一个穿著剪裁精良、价格不菲西装的男人,迈步踏入。
在他踏过门槛的瞬间,门外传来一阵此起彼伏、沉闷的“噗通”声。
透过磨砂玻璃的朦朧光影,能看到外面开放式办公区里,那些穿著职业套装的职员们,如同被瞬间抽走了提线的木偶,直挺挺地栽倒在键盘、咖啡杯之间,桌面上滚动的钢笔,成了这片诡异死寂中唯一的动態。
男人目不斜视,径直走向那张宽大的总裁办公桌,漆皮皮鞋的鞋跟敲击在地板上,发出冰冷、坚硬、如同丧钟般的节奏。
他毫不客气,一把坐上了那张象徵著权力的真皮转椅!隨即,他挪著椅子坐在了宋緋夜对面。
宋緋夜仍旧侧身对著他,仿佛对这一切视若无睹,她只是用指甲尖继续轻轻刮著白虎湿润的鼻头,声音慵懒隨意得如同在討论窗外的天气:“动静……就不能小点?”
男人开口,声线沙哑粗糲,如同砂纸在生锈的铁皮上摩擦:“这……已经是极限了,”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艰难地挤出来。
她指尖缠绕著白虎颈间柔顺的毛髮,发出一声轻笑:“金政载这张『皮』……看来你已经穿得挺习惯了?”
“还行。”男人突然倾身向前,食指带著千钧之力,重重叩在坚硬的实木桌面上!
咔嚓!
桌面竟以他指尖为中心,瞬间蔓延开蛛网般细密的裂纹!
“只是,”他声音陡然拔高,带著一丝不易察觉的虚弱和暴躁,“你再不给我补充魔气,这『皮』……就要穿帮了!”话音未落,他猛地呛咳起来,嘴角溢出几点粘稠的、散发著不祥气息的漆黑血沫!
他痛苦地张开嘴,一枚约鸽卵大小、通体墨黑如深渊的玉珠,裹挟著粘稠的涎液,从他舌尖滚落出来!
“金政载”立刻掏出一方雪白的湿巾,近乎病態般反覆擦拭著那枚污秽的玉珠,动作带著极致的挑剔和厌恶,最后,他像丟弃什么令人作呕的垃圾,嫌恶地將玉珠朝宋緋夜的方向猛地一拋!
宋緋夜嫌恶地皱起精致的眉头,却在玉珠即將坠地的瞬间,屈指一弹!一道无形的力量將其稳稳托住,落入她白皙的掌心。
当指尖触及那温润的玉面,异变陡生!浓稠如墨的黑色雾气瞬间从宋緋夜纤细的手腕间汹涌而出!它们如同拥有生命的黑色毒蛇,扭曲著、嘶鸣著,疯狂地钻入那枚墨玉珠內!
就在宋緋夜专心为珠子注入魔气时,一旁的“金政载”盯著她身下那只温顺如大猫的白虎,语气带著浓浓的不屑和警告:“就算你再惦记那头『白虎』,在现世隨便找个替代品……未免也太儿戏了!”
宋緋夜闻言,忽然发出一串银铃般的轻笑,眼尾那颗泪痣在灯光下妖异地跳跃著:“呵……我发现你这双眼睛,倒是越来越不中用了呢。”
隨著她话音落下,她那只纤纤玉手,轻轻地、却带著不容置疑的力量,按在了白虎的额头之上!
嗡——!
白虎周身,毫无徵兆地腾起一层淡金色的、圣洁却又蕴含著无尽杀戮气息的光晕!一股源自洪荒、令所有黑暗生物灵魂战慄的恐怖威压,如同沉睡的火山骤然甦醒,轰然爆发!
“不……不可能!!!”“金政载”如同被无形的重锤狠狠击中,猛地从椅子上弹了起来!他瞳孔骤缩成针尖大小,脸上血色尽褪!他清晰地感受到,眼前这只看似温顺的大猫体內,流淌著的是足以让所有“罪之恶魔”肝胆俱裂的、属於杀戮之主的本源气息!“杀戮之主现世了?!!”他的声音因极致的震惊而扭曲变调,“这事如果让『傲慢之罪』知道……你知道意味著什么吗?!”
“那又如何?”宋緋夜依旧把玩著白虎粗壮的尾巴,语气轻描淡写,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的宿主是谁?”金政载询问道。
“一个叫林深的小傢伙,”宋緋夜忽然单手托腮,侧过脸看向金政载,眼波流转间竟透出几分少女般的好奇与玩味,“影组分部负责人的儿子,嘖……长得嘛,倒是挺合我胃口。”
轰!
空气仿佛瞬间凝固成了万载玄冰!金政载如同被施了定身咒,彻底僵在原地,浑身每一块肌肉都紧绷到了极限。
半晌,他才从剧烈颤抖的喉咙里,挤出几个破碎不成调的音节:“你……你说……谁?!再说一遍?!!”他失控地向前踉蹌了半步,名贵西装的肩线都因身体的剧烈颤抖而变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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