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四反应极快,回身就是一拳,拳风刚猛,带著破邪的雷炁!但他知道,绝不能被沈冲的“契约”碰到!

另一边,高寧的“十二劳情阵”全力催动,夏禾的魅惑、竇梅的消沉毒炁也如潮水般涌来!张楚嵐被爷爷尸体刺激得心神大乱,又被多重能力干扰,金光涣散,眼看就要被彻底控制!

“把……爷爷……还给我!!!”

绝境之下,张楚嵐发出野兽般的咆哮,眼中金光暴涨!他不再去精细控制,將体內所有被引动的、混杂著暴怒与悲痛的炁,不管不顾地、疯狂地向外爆发!一道混乱却刺目的金光以他为中心炸开!

轰!

金光衝散了部分毒炁和情绪干扰,也让沈冲的动作微微一滯。

但四张狂配合默契,瞬间调整。高寧加大阵法输出,夏禾娇笑著射出几道粉红色的炁劲,竇梅的毒雾更浓,沈冲则如同跗骨之蛆,再次贴近。

徐四拼尽全力,与沈冲和高寧周旋,还要分心护住状態极差的张楚嵐,顿时左支右絀,险象环生!

“妈的……这帮全性的混蛋……”徐四咬牙,知道今天恐怕难以善了了。对方目標明確,准备充分,自己和心神大乱的张楚嵐,很难全身而退。

而张楚嵐,在勉强爆发之后,心神损耗巨大,看著爷爷那被褻瀆的尸体,听著四张狂戏謔的笑声,无边的绝望和无力感,如同冰冷的潮水,再次將他淹没。

难道……今天就要死在这里?连同爷爷最后的遗骸,一起……

就在这千钧一髮之际——

“哦?挺热闹啊。”

一个平淡得没有一丝波澜,却仿佛带著万古寒意的声音,如同冰冷的泉水,骤然在这混乱、灼热、充满邪恶气息的车间中响起。

这个声音並不大,却奇异地压过了所有的打斗声、邪笑声、以及张楚嵐粗重的喘息。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按下了暂停键。

正在狂攻的沈衝动作猛地僵住!

不断捻动念珠、笑容可掬的高寧,脸上的肥肉抽搐了一下。

散发毒炁的竇梅,慈祥的表情凝固。

就连最肆无忌惮的夏禾,娇媚的笑容也僵在脸上,眼中第一次露出了难以掩饰的、深入骨髓的恐惧!

徐四趁机拉著张楚嵐急退几步,脱离了最危险的战圈,脸上同样露出了极度震惊和难以置信的神色,猛地抬头望向车间入口的方向。

张楚嵐茫然地顺著眾人的目光望去。

只见那扇敞开的、锈蚀的铁门处,不知何时,已悄无声息地佇立著一道白色的身影。

月光惨澹地洒落,勾勒出他挺拔如松的身姿,白衣胜雪,纤尘不染。他就那样静静地站在那里,仿佛与周围的破败、黑暗、邪恶格格不入,却又带著一种主宰一切的、绝对的冰冷与漠然。

他的目光,平静地扫过车间內的一片狼藉——那邪异的阵法、那被褻瀆钉在铁架上的焦黑尸体、如临大敌的四张狂、狼狈的徐四、以及……呆呆望著他、脸上还掛著泪痕和疯狂、体表金光未散、眼神空洞绝望的张楚嵐。

当他的目光落在张楚嵐脸上,尤其是落在他体表那微弱却熟悉的金光上时,冰封的眸子里,似乎有极其细微的涟漪盪开,但转瞬即逝。

然后,他的目光,缓缓移向了如临大敌、浑身紧绷、甚至开始微微颤抖的全性四张狂。

“全性……”张玄清缓缓开口,声音依旧平淡,却让车间內的温度骤降,空气中瀰漫的邪炁、毒雾、乃至躁动的情绪波动,都如同遇到了烈日的冰雪,开始无声地消融、退散。

“谁允许你们……”

他踏前一步。

“动我龙虎山的人?”

声音不高,却如同死神的宣判,清晰地敲在每一个人的心臟上。

“还有……”他的目光,最终落在了铁架上那具焦黑的尸体,眼神骤然变得无比幽深,一股难以形容的、仿佛源自开天闢地之初的恐怖威压,如同实质的海啸,轰然降临,笼罩了整个废旧车间!

“谁给你们的胆子……”

“动我师兄的遗骸?”

咔嚓——

眾人脚下,那以特殊材料绘製、本应坚固无比的邪异阵法,竟在这纯粹的威压之下,寸寸龟裂!

全性四张狂,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谁给你们的胆子……动我师兄的遗骸?”

张玄清那平淡却仿佛蕴含著天地威压的话语,如同最后的丧钟,在死寂的废旧车间中迴荡。每一个字,都像是一记重锤,狠狠砸在全性四张狂的心头,將他们最后一丝侥倖与疯狂,彻底碾碎!

在张玄清那如同洪荒巨兽般恐怖的气息锁定下,什么“十二劳情阵”,什么“穿肠毒”,什么“刮骨刀”,什么“高利贷”,所有引以为傲的诡异能力,都如同狂风中的烛火,摇摇欲坠,甚至难以离体!他们感觉自己面对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整片塌陷下来的天空,是冰冷无情的天地法则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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